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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景象更加讓人窒息——
森林之外,荒野之間,突兀地聳立著一座陡峭的懸崖,遠看去,一大片詭異的粉色瀑布從崖口奔湧而出,垂落至山腳,在血紅的月光下掩映出哥德式的恐怖美學。
年輕人很快意識到了這是什麼東西……怪物的老巢。
那根本不是什麼瀑布,那是密密麻麻的粉色卵狀物顆粒攀附在漆黑的崖壁之上——那些蟲卵緩慢地呼吸著蠕動著,裡面隱藏著的東西彷彿隨時都會透過那層脆弱的透明外殼噴湧而出——
他嚥下嗓子眼裡的血味,用繃帶纏緊了遍佈燒傷和刀口的手掌,深吸了一口氣,用盡僅剩的最後一絲力氣使出了異能。
崖壁上的蟲卵應聲爆裂開來,絢爛得宛若四月落櫻,散發出刺鼻的甜香,腐蝕性的氣味頓時充盈年輕人的鼻腔,燒灼感使脆弱的人體機能瞬間失效。
年輕人仰倒在地,他的生命力正在流逝,肺部極速萎縮直到一絲氧氣也無法吸納,只有一雙漆黑的眼眸映著漫天的粉霧,漸漸地失去了光澤……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
第14章 拾肆
青槐驟然驚醒,他唇齒微微張開,新鮮空氣如潮般湧入,耳邊還迴蕩著自己的粗喘。
緊接著對上一雙鳶色的眼眸——
「你他媽是要謀殺我?」
他毫不留情地拍開捏住自己鼻子的手,難得罵了一句髒話,陡然散去的檸檬肥皂味讓青槐一愣,緊接著回過神來,起身皺眉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
「——你在我房間做什麼?」
太宰治蹲在青槐床邊,懷中抱著小奶貓,正笑吟吟地看著他,「早上好,老闆」
旺財抬起小肉墊,似乎也在打著招呼,「喵嗚」
青槐掀開被子,終於找到了痛苦的根源——皺巴巴的棉被把他雙腳纏住,裹得全身都是汗水,雖然外邊還是十二月隆冬,但居酒屋的保暖卻做的很好,以至於連做夢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太宰治問道:「做噩夢了?你滿頭都是汗。」
青槐思索了一下,分明剛剛才醒來,夢境就已經模糊不清了,「不記得了,可能是夢見了尼斯湖水怪……」他斜眼覷著不請自來的男人,「然後就被奇奇怪怪的章魚腳捲住了,差點溺死——」
太宰治羞澀撓頭,「我只是想讓你快點醒來嘛。」
「我看你是想讓我窒息身亡。」
全身汗津津的十分難受,他起身準備換掉棉質睡衣。
「你看著我做什麼?」熾熱的目光實在難以忽略,青槐回頭就看見對方鳶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盯著自己。
的腰。
「——那是什麼?」太宰治目光變得晦暗起來,青年腰後三寸處有一道粉色的疤痕,硬幣大小,傷口邊緣不規則,一看就是癒合多年的創傷。
「哦,你說這個啊……」
青槐迅速套上t恤,遮住了那道疤痕,這種舉動在男人眼裡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欲蓋彌彰。
太宰治心中一沉,果然,就算表面上是個除了長相外平平無奇的廚師,能夠擔任拯救世界之位的也並不是什麼普通人……這種疤痕他無比熟悉,任職afia幹部的時期,他曾在無數槍林彈雨中看到過類似的傷口。
他追問:「那是什麼?」
青槐苦惱地皺起眉頭,即便日語溝通十分流利,但他總歸只是一個在日本生活過一年的愣頭青,有些中文裡地道的詞彙讓他翻譯的時候有些卡殼——
「是……嗯,是炸/藥——這麼說應該沒錯。」
青年腦海中閃過四歲那年春節被師兄帶著去放鞭炮的場景,他的二貨師兄為了貪便宜買的劣質摔炮,扔在地上不爆,反彈二次起飛直接炸到了青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