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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ktv之後一週內,他陸續又偷拍了些沈嶺在gay吧跟男人親密的照片,給除沈嶺之外的其他男人臉部打上馬賽克,以匿名郵件方式寄到沈媽媽工作的醫院。
自打父母離婚後,沈嶺便隨母姓跟著母親生活多年,儘管他在感情上很沒道義,可對含辛茹苦養大他的母親卻實打實的孝順和崇拜,受身為醫生的她影響從小就立志從醫。他當慣了不讓母親失望的乖孩子好學生,跟男人廝混這件事無疑在狠狠地扇他巴掌。
以牙還牙,說到做到。
沈嶺不是喜歡隨意揉捏別人的真心嗎?不是既要到處尋覓快感,又不想放過待他溫柔的程之涯嗎?
不知道會不會滿意他精心準備的這個結局。
疼痛是最好的教育,程之涯遲早要睜開眼醒過來,看清他愛的沈嶺是個什麼貨色。
既然早晚都要挨一刀,還不如由他親自下手。
反正,不論這一刀多深,程之涯都有他給舔傷口,會癒合的。
*
五月中答辯一過,蘇塘順利畢業,收到雜誌社的offer。
他一邊收拾宿舍準備離校,一邊用耳朵和肩膀夾住手機,想讓周尚順道過來接他。
周尚的聲音聽著有點兒蔫,蘇塘問他怎麼了。
他支支吾吾地說:「前幾天,沈阿姨不知怎的知道了沈嶺哥跟男人好的事兒。她可氣壞了,我就沒見過她這麼不講儀態,當面扇沈嶺哥巴掌且大罵他,還把他直接趕去英國,現在除了沈阿姨沒人能聯絡上他。哎,反正就是一團糟。」
「那程之涯呢?」
「我哪知道?不過據說他跑去英國找沈嶺哥,有夠痴情的。」
等掛掉電話,蘇塘連著撥程之涯和沈嶺的號碼,都是無法接通。
蘇塘癱在床上,雙眸沉沉地望著天花板。
幾天後晚上,他接到eden的電話,讓他趕緊來接程之涯。
蘇塘想也沒想就打車趕過去,在酒吧看到程之涯耳朵鼻子眼睛什麼都還完完整整的,才舒了口氣。
彼時程之涯醉死過去,用外套蓋住自己的腦袋,在沙發上蜷成一團,睡相一看就很沒安全感。
eden頗為無奈:「這裡是酒吧不是旅館,你趕緊搞定他。」
蘇塘墊付了酒錢,一路背著個比他還高還重的醉漢,總算挪到距離最近的青年旅館,開了間房。
進門的時候蘇塘有點兒腳步虛浮,沒注意就被地毯絆倒了,整個人砸在床上,被他背著的程之涯摔得更慘,腦袋直接磕在床頭板上,砰地一聲很響亮。
睡美人程之涯這下總算醒了,雙手抱頭縮在床的一角,看樣子很疼,但咬著牙後跟沒喊出來。
蘇塘慌了神,連忙幫他揉揉後腦勺:「哎呦,別忍著,疼就喊出來。」
程之涯還是沒答話,整個人蜷縮的幅度更大了,肯定是更疼了。
蘇塘從行李箱找出熱水袋,到洗手間裝上熱水,給程之涯敷一下腦袋。
一句「還疼不疼」還哽在喉嚨,是因蘇塘摸他的臉時蹭到一掌心的水,是淚水。
程之涯居然哭了。半張臉藏在被褥之中,露出的半張臉在窗外的月光照耀下,閃著細碎的星星淚光,刺得蘇塘心肺皆損。
「程之涯,你,你怎麼了?」蘇塘一開口,發覺聲音都在抖。
程之涯為忍住哭聲,嘴唇都咬得快出血,下巴也一直顫抖。他用手背擋住自己的眼睛,又狠狠吞下喉間的哽咽聲,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你,別,別看我。」
「好,我不看。」
蘇塘背對他在地板上盤腿而坐,腦袋擱在床尾,與窗外涼涼月色默然對望。
身後隱約傳來嗚咽聲,隔著厚厚的被褥,忍得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