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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再開車載他送回宿舍。
分別時,男人遞給蘇塘一張餐巾紙,是他方才看到的那副側臉小像。
「隨手畫的,希望不要嫌棄。」說完上車走了。
蘇塘看著車徹底沒影兒才收回注意力,只見餐巾紙上右下角署名:程之涯。
那晚,蘇塘抱著枕頭昏昏沉沉,嘴裡還在唸叨著:還沒告訴你我叫什麼呢。
自那天后他每天去酒吧蹲點,可就是沒再見到程之涯。
其實也就堅持了半個月,在這之後蘇塘該忙的忙,該玩兒的也照樣玩,跟以往沒什麼不同。
正當他快把程之涯這人忘光光,趕巧就在採訪中重遇了。
彼時蘇塘在雜誌社實習有一段時間,獨立操作的第一個選題便是畫家程勉的人物報導。
程勉是圈內有名的畫家,年少成名且畫風別具一格,可惜不到四十便因病去世。其子程之涯繼承父業,拜師美術大家楊清策門下學習,年紀輕輕就已經在畫壇嶄露頭角。此次便是要先去採訪程之涯。
等搜到程之涯的照片,確認是同名同姓同一人,蘇塘感覺那天狠狠的心跳節奏又回來了。
緣分這事兒,要來的時候緊閉大門也要從門縫兒擠進來。
採訪那天,他提前半小時到,可程之涯比他還早。
咖啡館週末人多,可他一眼就看到角落裡坐著的那人,因為有光,也不知道是他眼裡的,還是那人身上自帶的。
還是白襯衫黑西褲,半挽著袖子,就著速寫本在寫生。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窗,薄薄地敷在程之涯身上,連頭髮絲兒都閃著金光,說不出的耀眼。
程之涯目光也定在他身上,很禮貌地躬身伸出右手:「原來你叫蘇塘。」
蘇塘緩緩地喊了一聲「程之涯」,像在確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原來你這個程之涯就是我要採訪的那個程之涯。」
程之涯嘴角微微翹起,嗯了一聲後沒再說話,安靜地等蘇塘發問。
蘇塘實習以來沒怎麼單獨做過採訪,經驗不足,加上對方還是讓他動了邪念的人,最開始完全是照著提綱來。兩人一開始是規規矩矩的有問必答模式,話少的程之涯三言兩語便結束一個問題,絕不多講一句。
不尷不尬地聊了會兒,蘇塘找到了點感覺,沒再拘泥於採訪提綱,開始扯點有的沒的活躍氣氛。
他瞄了眼程之涯手中的速寫本,笑著問:「你就那麼喜歡畫人嗎?」
「不覺得人很有意思嗎?人的神態是最難畫的,」程之涯用手細細撫摸速寫本上的人像,然後抬眼望向玻璃窗外的人行道,「你看,這來往行人每個都有自己的想法、故事,要準確傳達這一層意思是很難的。」
蘇塘瞪大眼,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好學表情。
程之涯來了興致,指著不遠處在名牌店門前踱步的年輕女子:「你猜猜她要做什麼?」
「等男朋友,或者等閨蜜一起shoppg?」
「不對,」程之涯搖搖頭,下定論,「她在想要不要進去買下櫥窗那個限量版紅色皮包。」
「你又知道,你還能讀心不成?」蘇塘一點兒都不信。
程之涯淡然地掃了他一眼,一臉你愛信不信的模樣。
蘇塘好勝心被挑起,從錢包掏出一百塊拍在桌上:「我說她在等人,要是輸了這歸你的。」
程之涯被他較真的模樣逗笑了,眼神示意他看向那邊。
只見年輕女子整好衣冠後推門進店,近十分鐘時間兩人就眼巴巴地望著。直到那名女子提著一個品牌專屬的牛皮袋出來,櫥窗原本擺放著的紅色手提包確實不在了。
耳邊是程之涯慢不慌不忙的解釋:「五天前我見她來過,看著櫥窗的皮包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