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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虜人損失兵力不多,下官估計,包括昨日的穎昌之戰,也僅消滅了兩三萬人馬,還不如劉太尉在順昌一地的戰果。
至於傳說中的鐵浮屠,更是至今未見蹤跡。”
背嵬軍的組建本就是為了對付虜人的鐵浮屠,可郾城,臨穎,穎昌三場血戰,交手的僅是虜人騎兵,卻不見鐵浮屠。
岳飛能感覺到,虜人的鐵浮屠必定蟄伏在開封至應天府一帶。
李若虛繼續說道,“我軍此次北伐,佔據了大半個河南,倘若不能對虜人的鐵浮屠予以重創甚至消滅,無論是繼續北上還是回撤,都是巨大的隱患。”
李若虛頓了頓,提高嗓音道,“下官以為,我朝本就欲畢全功於一役,與其在此躊躇,不如一鼓作氣,直下朱仙鎮,方能給朝中諸位相公一個交代,給百姓一個交代。”
話音剛落,張憲就介面道,“李參謀說的好!直下朱仙鎮,與金虜決戰!”
王剛還沉浸在失去六員戰將的巨大悲痛之中,待張憲說完,他突然站起叫道,“下朱仙鎮,末將願為先鋒!”
諸將都義憤填膺,紛紛表示應該繼續進兵。
而整個大廳之中只有一人,始終一言不發,和眼下的群情激奮格格不入。
此人便是王貴。
岳飛將目光投向王貴,“王提舉意下如何?”
王貴處於極度的矛盾之中,就像之前說的,王貴用兵極穩,不像是個武將,反倒像是文人。
可作為岳飛最親近的將領,左膀右臂的存在,他哪裡會不清楚岳飛的心思。
可是,未慮勝先慮敗。
戰場之事,瞬息萬變,誰能保證必勝?
萬一決戰失利了呢?
到時候丟掉的就不只是河南,而是整個宋廷中門大開,金虜可以從長江中游順江而下,先下兩湖,繼而便是兩浙,難道指望劉錡那數千人力挽狂瀾麼?
但是,這話王貴怎麼可能跟岳飛說呢。
危言聳聽,動搖軍心。
他不能說,即便是私下裡也不能說。
這是感性和理性的碰撞。
在岳飛的逼視下,王貴斟酌道,“要打朱仙鎮,還是當以穩妥為要,既要與金虜決戰,也須防應天府出擊側翼,否則,朱仙鎮便是我軍的葬身之地。”
岳飛的臉漸漸陰沉下來。
“另外,”王貴好似沒看見一般繼續說道,“穎昌與陳州需派重兵防守,目今,亳州並無我宋軍,陳州又僅有五千才歷大戰的八字軍,一旦陳州有失,我軍糧道便極難保證,郾城,臨潁,穎昌皆岌岌可危。”
待王貴說完,岳飛疾言厲色道,“自古交戰,沒有必勝之策,兩軍相逢勇者勝,有勇無謀謂之莽,有謀無勇謂之懦。
楊再興率軍以三百殺敵兩千,憑的就是一個勇字!”
岳飛聲調不高,卻有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還有穎昌大戰,靠的也是以勇取勝,倘若面對強虜畏懼不前,必將導致城破軍潰,還何來穎昌大捷?
,!
主將懦,全軍便如同群羊,主將勇,則全軍如虎,我軍若是七萬猛虎,別說他鐵浮屠,就是一座鐵山,也能將其踏平!”
聞言,王貴不再說話,他不是怕死,之前那番話也只是出於職責,畢竟後護軍的主帥,是他岳飛。
經過一天的休整,第二天黎明,各軍依序向朱仙鎮進發。
王貴的話,岳飛最終還是聽進去了,調派選鋒軍副統制率領兩千精銳增援陳州。
同時,命令王貴率領中軍駐守穎昌和臨潁,以確保不會被金人切斷後路。
前鋒出發後,岳飛召來王貴。
整個議事廳只有他們二人。
自出兵以來,岳飛和王貴已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