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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喚我長風即可,爹爹過世前給起的表字。”誰讓自己的老爹是李白的粉絲呢,白野倒了杯茶恭敬的雙手捧給趙鼎。
這個時代的師徒關係,也就僅次於君臣父子了。
趙鼎接過茶盞,呷了一口,
“好茶,長風?長風,好字,以你的才學,入府學準備解試吧,將來進入朝堂,一展胸中抱負,莫要誤了大好年華。”
“是。”白野苦了一張臉,還真是宇宙的盡頭是公務員不過也好,要是真能高中,也算是塊免死金牌。
“先生,夫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朝中可有停戰之念?”白野微垂著眼簾,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個問題可以說是一直困擾著白野,從開封城破到現在紹興六年底,都打了十年了,但凡底子薄一點,南方也早失守了。
國戰,拼的不就是綜合國力麼,宋金兩國對比,眼下應該算是金國高少許,但宋勝在底蘊更厚。
金國都知道扶持一個偽齊消耗宋國國力,大宋難道就不明白麼?
滅了偽齊收回故土?然後呢?廣袤的中原直面女真人的鐵騎?再次陷入戰爭泥沼,更別說目前連滅偽齊都還做不到。
戰有戰的理由,止戈有止戈的道理,所以說,白野是實在討厭人這個東西,忒複雜,但是,作為覺醒了的兔子,又責無旁貸。
“哦?長風還通兵法?”趙鼎笑了起來,滿眼驚喜,眼角的皺紋都深了幾許。
這個弟子的想法與自己的主張不謀而合。
“略懂,略懂。”白野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誰還沒讀過幾本兵書了?更何況還是《孫子兵法》。
趙鼎端茶再飲一口,撫須嘆息,
“誒,闔閭伐楚啊,長風,老夫問你,若你為將軍,最期望如何?”
“將軍?那自然是保家衛國,開疆拓土,先登奪旗,陷陣破敵。”白野不假思索的說道。
“是啊,現在,你可明白了?”
“這”白野啞然,還真是應了那句俗話,屁股決定腦袋,突然覺得有些噁心,都是一己私慾。
趙鼎見白野皺眉不語,也不再繼續出聲,雖然僅僅相談一個時辰,但是,對這個弟子的學識和資質都極為滿意,自己能做的也只是稍加提點和引導。
此時,精美的菜品陸續端了上來,白野回神岔開話題,介紹著各種烹飪手法配料,場面祥和。
陳六帶著剛撿回來的孩子先是逛了整個宅子,囑咐著哪些地方不能去,哪些地方是幹什麼的。
又從庫房取了兩匹布,帶著白榆找裁縫做幾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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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又回到家中,正坐在涼亭中進行著新人培訓。
“白榆啊,以後叫我陳叔就好,在這裡做事呢,規矩不多,但只有一點,永遠不要做對不起阿郎的事。
你這條小命是阿郎撿回來的,日後阿郎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哪怕是讓你去死,可記下了?”
若白野在此,還真是服了這老六了,職場pua啊
白榆垂著手立在一旁,兩頭疏淡發黃的小眉毛皺起,眼中滿是堅定,
“白榆不敢,郎君是菩薩,白榆願意當牛做馬侍奉菩薩。”
“哈哈,說得好,菩薩啊,菩薩。”陳六不經陷入回憶。
自家郎君9歲便能起死人肉白骨,美食仙釀,愛乾淨,可於沙中取琉璃,能使水往高處走,定是那神仙轉世。
“阿郎教你識字學問,要用心學,膽敢洩露給外人半分,縱是天涯海角,我也會取你性命。”陳六獨目殺機盡顯,配著猙獰的刀疤,一張臉更顯可怖。
他不知道什麼阿拉伯數字,不知道拼音,不知道物理公式,化學方程式,就覺得那是仙家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