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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石灰的年代,根本不可能還有活路,於是,九歲的白野出手了,用蒸餾酒羊腸線進行的清創縫合,說到底也就是死馬當做活馬醫。
兩世為人,哪見過這麼血腥的畫面,更何況還是親自動手,處理完陳六的傷勢後,他整整昏迷了兩天,醒來後又幾日食不下咽,並且患上了恐血癥。
在杭州安家後,白野開始了他科學而不嚴謹的各種實驗,主要是為了方便自己的生活,史書中的大宋再如何繁華,也終究不如後世。
故此,他在宋朝又開始了宅男生活。
保命的青黴素是學《仁醫》裡的南方仁,手工皂的製作方法,前世更是到處都是,蒸餾酒也沒有技術難度。
順便還開了家名為醉賢樓的酒肆,主賣各種勾兌的蒸餾酒以及土法釀製的葡萄酒,用香菇毛蝦弄出了土味精,因此生意尤為火爆,也算是為宅男生活提供資金。
因為怕麻煩,酒都是限量供應,味精也是摻在鹽裡,畢竟當時臨安的多數酒樓均為官辦,也就是俗稱的國企,跟國家搶生意,那和抱著老虎喊救命有什麼區別。
鴻鵠之志?這個是真沒有,世上最難的不是數學題,不是各種化學反應,而是和人打交道,也可能是抑鬱後遺症。
造反?重塑漢唐雄風?別鬧了,又不是小說,宋朝的制度下根本不可能出現大規模有組織的農民運動,趙宋的基本盤根深蒂固。
一個政府越失控,便越保守,南宋初年正軍的真實戰力興許不如金國,但是滅幾波流寇盜匪還是手拿把掐的。
去瞻仰盡忠報國的岳飛又或是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似乎也沒有必要,除非還有另一個穿越者,然後能跟他吹噓,自己見過那個誰誰誰。
所以,平日裡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有去酒樓查賬的時候才會出門。
從戶籍制度上看,宋朝已經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奴隸,都是僱傭關係,酒樓從掌櫃到小廝都和他簽了長契。
酒樓用的是後世的記賬法,酒和味精又是出自自己之手,因此根本不擔心有膽大的手腳不乾淨,其實只要數目不算太大,也不會太過計較,這可能就是後世對於古人的優越感吧。
這不,再過一個月就要過年了,白野準備帶著陳六過去盤點賬目,該發的年終獎,採買的年貨,走訪父親在世時的一些故交的禮品都需要提前安排。
要不然,就憑一個半大的孩子,一個半殘的老卒,如何守得住這份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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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啟門,便看到門口蜷縮著一個孩子,單薄的衣裳打滿了補丁,腳上穿的,竟是雙泥做的'鞋'。
“喂!”白野上前用腳輕輕點了兩下,沒什麼反應。
陳六過去蹲下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抬頭看向白野,眼裡不無希冀,開口道,
“還有氣。”
主僕一場,哪裡還不知道這老兵油子又動了惻隱之心,一酒樓的小廝丫鬟起碼半數是這麼撿回來的。
“哎,你先去酒樓知會一聲,我改日再去,順道帶些吃食帶回來,這裡我來處理吧。”白野揉揉眉心,準備把孩子先抱回屋裡暖暖。
“還是阿郎心善。”陳六豎了個大拇指,轉身就跑。
5畝的宅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卻只住著主僕二人,不是請不起,實在是有些東西不太適合讓外人知曉,比如釀酒的小作坊,領先時代幾百年的紡紗機,織布機等等。
要不是和陳六相處多年,又簽了死契,白野連他也不信,世上最不可試的便是人心。
故此,好多事,都得自己親力親為,索性作為新世紀的五好青年,也沒覺得有什麼不習慣。
橫抱起孩子,沒費多大力氣,許是感受到了溫度,孩子本能的伸手拽住白野胸口的衣服,好貼的更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