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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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他們同路的,還有良國公、平國公等天家的近親貴戚;甚至連蕙娘都有份於其中;倒讓她多了幾分不解。好在同行的幾乎都是老頭了;她也沒什麼顧忌,象徵性地女扮男裝了一番,便也算是全過體面了。
從天津到承德,快馬也就是兩三天的事,實在不能說遠,但這一路的氛圍都有幾分沉悶。即使是年紀最大的良國公都沒抱怨什麼,才從京城快馬感到天津,就又要從天津去承德,讓這位老人眉宇間帶上了濃濃的風霜之色,但他一路均是沉默寡言,僅僅是上馬、下馬時,才能稍稍看出幾分疲倦。
蕙娘也是有心和良國公私下談談,奈何皇帝聖命下得急,她和良國公這小半年來還是頭一回照面,有些事她又不願在人前露出,因此對良國公態度中那濃濃的疑惑,她也是保持了沉默:若鸞臺會還在活躍的話,一路怎麼也會略做表示,提示良國公自己的存在。但經過北方這一場瘟疫以後,很多事都是改變得太多了,誰也說不清楚香霧部體系是否受到了極大的破壞,而自己避居天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行動也受到限制,和組織失去聯絡,也是很自然的事。
正是因為有了這種種理由,老人家也只能暫時把疑問給藏在心裡,此時表現得倒也是恰到好處,正是一個憂心忡忡的老臣子形象,在楊閣老等內閣成員跟前,更是不露絲毫得意,作為未來的外戚,這種態度,還是很招惹好感的。
一路緊趕慢趕,很快就到了承德。所幸皇帝還未大行,而諸多太監宮女也都群居到了承德,由連太監統領著,多少把避暑山莊也是佈置出了一個樣子來。一行人都還沒怎麼休息,稍事梳洗,便立刻稟告前去拜見,但回應卻有點讓人失望:皇帝現在還沒醒來,不能接見諸位。
該怎麼辦?下去休息麼?想得美。所有人全都是盛裝肅容在外間候著,這時候說的話,那都是遺詔,這時候囑咐的臣子,那就是託孤重臣……
雖說還沒人談到這方面的事,但六皇子年紀相對最大,權家也是其餘所有生子妃嬪中背景最為雄厚的一家,三皇子的發瘋,可以說是打亂了皇帝的所有部署。到了現在不立六皇子,皇帝是說不過去的,就是這孩子的皇位也未必都坐得穩……是以避暑山莊的局面,隱隱已有以六皇子為主的感覺。現在他也是在屋內和母親一起伺候皇帝——雖說不過虛應故事,但也都是題中應有之義了。
權仲白此時也是十二個時辰不離皇帝,雖說和親人就是一牆之隔,但足足有好一陣都沒能脫開身來。過了近半個時辰,方才擦著手走進屋子。一屋子人頓時都站了起來,楊首輔先道,“子殷,裡面——”
權仲白掃了妻子一眼,又和父親交換了一個眼色,方面沉似水地搖了搖頭,低聲道,“已經是彌留了。”
一眾人等全都色變,楊首輔腳一軟,竟是跌坐在地,他喃喃道,“皇上——皇上……怎麼——怎麼就這麼突然!”
說著,已是禁不住雙目老淚長流,竟是要就此嚎啕起來……
在場諸人,就數他和皇上君臣相得,這份情誼誰都能夠理解,其實,這些閣臣心裡又怎能好受?楊閣老還算是最有依仗的了,和權家有個兒女之親。王閣老還勉強能和權家這強勢的兒媳有些香火情分,其餘幾位閣老,和權家真是沒有一點淵源,此時豈能沒有些對前程的擔憂?
權仲白自然是最冷靜的一個,他淡淡道,“還算是可以拖幾日,各位不要走遠了,什麼時候他能醒來見上一面,自然立刻來找你們。現在進去,人多氣雜,對病人也不好。”
言罷便又退入裡屋,眾人面面相覷,均都有幾分悲慼,承平近二十年,總算朝政還算是蒸蒸日上,要比前朝好得多了。現在換做六皇子,多大的孩子?主少國疑,一番血雨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