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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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姨娘瞅了女兒一眼,明白過來了。“太太同你說起自雨堂的事了?”
她不禁也是嗟嘆,“還以為那是能住一輩子的地方,當年真是造得精心,可惜,就是能把房子陪過去,管子也是挖不走的。不然,給你帶到夫家去倒好了,也省得白費了當年老太爺疼你的一片苦心。”
聽鑼聽聲,聽話聽音。三姨娘自己受委屈,從來都是能讓則讓,以和為貴。可蕙孃的自雨堂一遭惦記,她話裡話外,就也護上短了。蕙娘自己心底也明白著呢:孔雀剛回自雨堂的那幾天,在屋裡頗有些站不住腳,要不是三姨娘見天打發符山來給她送東送西、噓寒問暖的,她身邊的幾個能人,還沒那麼快消停。
“造價這麼貴,白空著也是可惜。”她說。“先讓文娘住兩年吧,等文娘出了門,那就隨喬哥怎麼折騰了。”
“那麼小的孩子,他懂什麼人事啊!”三姨娘嘆了口氣,突發奇語。“我看,等你出了門,我索性住到小湯山去,也省點心。就把地方讓給她折騰吧。”
焦家在承德、小湯山都有別業。雖說肯定是比不上城內府邸的善美,但勝在清靜,三姨娘這樣的身份,在別業裡反而更享福,至少不必天天早起去謝羅居請安,自己也能嚐嚐主子的滋味。
可這話聽在蕙娘耳中,又有些不對勁了。三姨娘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並不以奉承四太太為苦。說句實在話,她一輩子經歷坎坷,平時並無太多愛好,也就是能和四太太說得上話了。在京郊別業裡住著,長天老日,也是無聊……
她掃了三姨娘一眼,也不多試探,冷不丁就是一問,“上回在承德,五姨娘和您說的就是這話?”
話趕話說到這裡,三姨娘發發感慨,想要住到外頭去,其實也可以視作是對五姨娘的抱怨。可為蕙娘這一問,她卻先是一怔、一驚,片刻後才笑了。“她哪會這麼說?這不等於和我撕破臉嗎。老爺子、太太還在呢,家裡的事,哪是她那樣身份可以做主的。”
可這話,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她肚子裡爬出來的蕙娘。從小跟在祖父身邊言傳身教,也不知偷偷地見過多少高官,旁觀了多少次人間龍鳳鬥心眼子。察言觀色,是她強項,三姨娘又是她的生母,這話要還能騙得過她,焦清蕙也就不是焦清蕙了。——五姨娘肯定不會傻到落人口實,明目張膽地把話給說出來,但彎彎繞繞、曲曲折折地暗示三姨娘幾句,吃準她息事寧人的性子,恐怕還是有的……有焦子喬在手,三姨娘肯定不願意得罪她,她還不明白三姨娘嗎?要是知道南巖軒受了委屈,蕙娘少不得和太和塢衝上,為了不給女兒添麻煩,別說是住到承德、小湯山去。就是從此吃齋唸佛,不出南巖軒一步,恐怕三姨娘都是情願的……
她輕輕地哼了一聲,卻並未流露出多少情緒,“她要還記得自己的身份,那就好了。就是她不說,我也打算告訴太太,自雨堂終究是要留給子喬的……可這地兒,只能由我賞給她,她可別想從我這裡搶過去。”
還是這麼傲的性子……
三姨娘啼笑皆非,要勸蕙娘,又不知從何說起,她也怕說多了,蕙娘又要盤問承德的事,自己今日試探過一句,反而被她抓住線索反過來逼問,已經有些亂了陣腳。便索性打發蕙娘,“去花月山房瞧瞧你妹妹吧,現在親事定了,你也該和她和好啦。”
的確,現在兩邊名分已定,再無法反悔,蕙娘除非未出嫁前死在家裡,不然這輩子也就是權家的人了,有很多事,也該到了收網的時候。
她還是沒去花月山房,而是直接回了自雨堂,同丫頭們閒話。“還想令太太給我看一眼呢,這輩子什麼都見過了,就是沒見過婚書是怎麼寫的。”
會這麼說,肯定是兩邊已經換過婚書,親事再不能改了。綠松第一個恭喜蕙娘,“聽說權神醫在香山有個園子,比我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