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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就出在就藩上了。”許于飛嘆了口氣,“安王的封地,本來議定了是在南面,現在出了變動!也許會給他封到東北去,聽她們的口風,太后甚至是惦記起了漠河……這有點欺人太甚了!”
漠河那種連死囚都不去的地方,當然只是說說而已。但牛家想把安王運作到東北貧瘠苦寒之地去的意圖,倒是一覽無遺,權仲白眉頭一跳:這件事必須透過皇上,皇上到現在都沒有闢謠,未必沒有這樣的心思。畢竟,一個帝王,總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
“這些煩心事,不多說了。”他衝許于飛一擺手,“可惜我不喝酒,不然,當此明月,能不浮一大白?子羽你從前還未到過廣州吧?眼看再過幾日就到蘇州了,從蘇州到廣州……”
許于飛當年在父親身邊參贊,雖無殺敵之功,但卻有‘小諸葛’的稱號,他和權仲白大吐苦水,豈能無因?見權仲白打馬虎眼,立刻就道,“子殷,你這是跟我裝糊塗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權仲白也只能嘆了口氣,他思忖了片刻,便一皺眉,“也罷,我現在不說,許升鸞也一定是要問的。我要還挺不住,他說不準就會出動他的娘子大人……嘿,我也怕麻煩,越性現在告訴你,你也能在你六弟跟前賣賣好。”
露臺上海風呼嘯,兩人的聲音傳出去,便被風吹得支離破碎,並不虞為外人所知,權仲白卻還是壓低了聲線,“——那位的病,十年內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十年後,我可就不敢說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實已經是很直白了。這事由許大少問出來,還是許六少問出來,對權仲白沒什麼不同,反正許家都得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但由許大少問出來的話,對許大少本人來講,卻可以令他在許家內部的博弈中多佔據幾分籌碼。小諸葛想要重出江湖,總要有些表現麼。許于飛心領神會,站起身長揖到地,卻並不感謝權仲白,而是若無其事地起身重又坐下,沉聲道,“還好,還有時間!”
這句話看似輕鬆,但僅從許于飛緊蹙的眉頭來看,便可知道他的心事,並未因權仲白的這句話而有所減輕。權仲白也明白他的顧忌:十年時間,對一個帝王來說,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足夠做一些事了。比如說,把牛家的敵人漸漸從要職上調開,起碼,是從機要軍職上調開。以保證將來自己撒手西去的那天,太子能順利接過權力,不至於變生肘腋,令軍隊發生動亂。
許家說來,和皇帝也不算是沒有情分了。許鳳佳更是皇帝的發小,在前陣子皇帝‘病危’時,更是毫不猶豫地就交出兵權要回京述職,也算是又表了一次忠心。但牽扯到帝位傳承的事,是沒有人情可講的。從前許家和孫家關係親密,因此一路都走得很順,現在情況就全不一樣了。皇帝怎麼制衡將來的外戚那是一回事,但在軍界,只憑牛家和許家的緊張關係,他就不能留下這個隱患!之前他以為自己朝不保夕的時候,只能先把許鳳佳調開再說,許家要是姿態做得好,也許還能自保無恙。但現在卻不一樣了,十年時間,皇帝便可以很從容地把許家的牙齒拔掉,為牛家上位,更進一步地鋪平道路!
也所以,這幾個月,牛德寶作為牛家唯一堪用的將軍,地位又有所上升。當然,也許在日後,在許家不是威脅以後,牛德寶這枚尖角,也會被皇帝親手拔掉,但起碼在現在,他的日子就像從前的許家一樣,也是相當好過。
而許家可不會幹等著牛德寶倒黴的那天到來,他們是一定要為自己的將來搏一搏的。與其說世子夫人回京,是為了侍奉兩重婆婆,主持國公府的中饋,倒不如說,許家是要把她這柄尖刀給調回京裡來,對付牛淑妃的。
只要牛太后、牛淑妃先後去世,二皇子就是定鼎東宮,許家承受的壓力,也不會那樣沉重了……這,是很溫和的猜測。
暴力狠毒一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