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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大娘能調。教出綠松來,又豈是什麼愚笨的人物?綠松要和她玩弄心機,那還嫩點兒。她甚至不敢說謊,只是略一隱瞞,都要被她盤問出破綻來。而這時候,綠松也明白了自己和這位大娘,以及她背後的人物,是一根線上的螞蚱。她若向蕙娘告密,則大娘可以輕易地將她也拉下水,一個會洩露主子機密的大丫鬟,不說能不能保住性命,就是保住了,她的下半輩子又該何去何從?而她如果不告密,那就永遠也擺脫不了大娘的控制,大娘問什麼她就得答什麼,起碼在她更成熟之前,在她能夠和上線鬥智鬥勇之前,她也只能如此。
此後的事,就不必多說了,綠松始終不知道自己在給誰賣命。對方也根本沒有許以一點好處,她只是為了自己的生存,陸續出賣著蕙孃的資訊。其實這些事,也沒有多麼了不起,無非是圍繞著蕙孃的一些瑣事,以及府裡的一些鬥爭而已。畢竟當時的蕙娘,雖然是閣老府的承嗣女,但老太爺和焦四爺都還在呢,她所接觸到的權力,也很有限。
對方所求的,也就只是這些,她們從未要求綠松對蕙娘不利,綠松也就樂得安於現狀。畢竟,她一步步在蕙娘身邊所獲得的財富和權力,也使她頗為留戀這樣的生活:蕙娘不是一個壞主子,隨著她自身的成熟,以及身後那若有若無的幫助和指點,她漸漸上位成了蕙娘身邊的首席大丫鬟。綠松自然知道,對她來說,這已是她可以期望的最好結果了——配個小廝,日後做個管家娘子,順著蕙孃的心思做事,富裕安穩地過完這麼一生。頂多只是按時向外傳遞一些蕙孃的情報而已,這些事,畢竟都無傷大雅,她從來也看不出別人要這些資訊幹嘛。只能順著蕙孃的隻言片語猜測,也許這就和焦老爺子一樣也有部署的人馬一樣,都是她身後的那個勢力,有備無患的一手閒棋。
但這僥倖心態,在蕙娘和她吐露心聲,告訴她有人將要害她時,全都發生了改變。在那一刻,綠松感到發自內心的恐懼,她意識到這件事背後,很有可能就有自己身後那組織在搞風搞雨,而她看似高枕無憂,其實處境不知多麼危險。若是那組織對她下令,要她毒害蕙娘,不答應,她肯定沒好果子吃,若是應承下來,事成之日也就是她的死期。而就算此事和她背後的勢力無關,蕙娘此時開始盤底,若把她盤出來,等著她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綠鬆開始尋找後路了,她也開始學著衝她背後的上線大擺**陣,她想要刺探出她們的目的,起碼,是刺探出他們對蕙孃的態度。而令她多少有幾分欣慰的事,在蕙娘出嫁之前,她背後的勢力都極為安靜,並無半點異動,甚至有時還不是盤問蕙娘本身的事體,而是向她打聽三姨娘、四姨娘、文娘、老爺子以及焦勳。
而等到蕙娘成親,她跟隨蕙娘嫁入權家以後,綠松終於見到了她的第二個上線,還和往常一樣,她們盤問的多半都是些細緻事兒,並沒有令綠松對蕙娘不利的意思。但隨著蕙娘查案的進展,綠松便更加惶惶不安了,她用絕大的毅力,將一切慌張都壓在了心底,用她的一雙眼來追蹤著事態進展:她畢竟是多年來傳遞一手訊息的人選,對她送出的資訊,心裡豈能沒數?蕙娘一步步地接管了宜春號的勢力,把大房送回東北……這些事在她看來,都有別樣的意義。似乎在很多年前,她背後的勢力,就已經對這些問題極為關注:她有沒有能力、有沒有興趣接管宜春號?她為人處事如何,性子怎樣?甚至是蕙娘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往公府主母走去的這一路,背後還有人操縱。但綠松卻憑藉著自己特殊的身份,影影綽綽,已是有了些猜測。
“我和您是一塊兒長大的,我的什麼,都是您給的。”綠松輕聲說,“我怎麼都不想害了您,因此到最後,我便藉著成親,從您身邊退了出去。不過,當時我已經有點兒感覺:四少爺,和我背後的那根線,有很深的關係。”
蕙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