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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免有些飲鴆止渴之嘆,他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口氣,方續道,“不提這個了,兒子們這一年多來,可都還平安吧。”
蕙娘頓時把兩人間那淡而堅固的隔閡給拋開了,她道,“哦!我正想問你,乖哥前陣子出了水痘。症狀還輕,幾日便好了,人也只是低燒。常來我們家的歐陽大夫說這是好事,否則若是高燒,孩子吃苦就大了。可我又聽有人說,這豆子沒有完全發開,以後恐怕還會再出,這樣斷斷續續的能一直出到十多歲,可有這事沒有?還有,歪哥太貪玩了!前兒在家裡一跤栽倒,面上蹭了老大一塊油皮,還有些擦傷很深呢,我怕破了相,那就不好看了……”
權仲白一聽說兒子受傷了,站起身便道,“唉,走得太倉促了。前頭庫房裡收了我自己制的藥膏,用雲南白藥配出來的,再深的傷口都能止血——我這就去找出來!”
蕙娘本還要讓他去看看焦閣老和四太太的,沒想到權仲白走得這麼快,連喊都喊不回來,她索性也就不喊了,直接回去甲一號,重新驗算賬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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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粹園和立雪院比,無異要安全、*得多了,尤其是甲一號,更是蕙娘比較能放心的據點之一。上一次在這裡運算,她心裡還有些疑竇未解,這一次得了機會,便想要再研究一下賬本,看看能否釋疑。
這一研究,就研究到了半夜三更,這一夜兩人是分房而睡。第二日早上蕙娘起來時,權仲白已經親自進城去接兒子了。
他雖然不喜矯揉造作,但演技其實也的確不差。蕙娘自己就根本沒想到權仲白已經暗地裡打聽出了那麼多密事,甚至早就影影綽綽地對權家在這件事中充當的角色有了猜測。她還是他的枕邊人呢,他都能把口風給守住,在良國公跟前,只要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他應該是不會露出什麼破綻的。——至於在權世贇面前,她就更不擔心了,權仲白對他又毫無感情,要是連他都騙不過,兩個人還是趁早打包,逃回海外去吧。
果然,這一次會面應當也是比較順利的,沒有鬧出什麼波折。到了午後天色將暮時分,權仲白一手抱了一個,已經跨進了甲一號的大門。不論是乖哥還是歪哥,均都笑容滿面,緊緊抱著父親的脖子不肯撒手。歪哥仰仗自己的力氣,硬是把弟弟擠到角落,兩個小子明爭暗鬥個不休,看了十分惹人發笑。
歪哥也就罷了,畢竟權仲白走時他也兩歲多了,終究是記得父親了。可乖哥在權仲白走時才剛四個多月,居然一點都不認生,叫人看了,如何能不感慨?父子天性,這份血緣中的聯絡,終究不是時空分離所能抹殺的。
在兒子跟前,兩人自然就更不會暴露自己的矛盾了,蕙娘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就要接過一個來,偏偏兩個孩子都要父親抱,對她的熱情並不賞臉。因乖哥還小,蕙娘便放過他,只是強行把歪哥抱過來,怒道,“見了爹你就不要娘了嗎?”
歪哥瞅了母親一眼,倒是滿識時務的,靠過來道,“我要娘——”
一邊說,一邊和他爹眉目傳情地打眼色,蕙娘道,“你們在打什麼眉眼官司呢,當著我的面,還玩這一套。”
歪哥一縮脖子,不敢說話了,跨在母親腰際,把臉埋到她脖子上,倒是難得地孩子氣了一把——他現在年紀大了,一般已不讓僕從們抱他。
“我說一會帶他們到我的藥房裡去玩玩。”權仲白說,“正好也給他上個藥——對了,我給乖哥扶過脈了,確實是毒氣未盡,我已開了方子,最近天熱,正好給他洗藥浴,洗上一夏天再看看吧。”
乖哥縮了一下,顯然對藥字心存恐懼,但在父母和兄長的注視下,小臉兒抽了抽,到底還是什麼話沒說,便乖巧地含住拇指,望向了遠方……
一家人久別重逢,單單是歪哥就和父親有無數的話要說,當晚到就寢時分,還纏在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