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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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家可就是把自己的脖子送到了皇帝哥哥手上,隨他是要捏還是要放……權神醫有無數的理由來拒絕自己,可答應的理由,卻只可能有一個——那便是他對她的喜愛和憐惜。她實在只是沒有別的辦法,去擺脫這可怖的命運,只得用盡了手裡能有的機會,試圖順便圓一圓自己心底的想望而已。儘管這想望,是何等的非分,儘管這推拒,是何等的無力,可……這嚴酷的命運,這前朝所有公主都未必要挑起的擔子,為何就獨獨降臨到她的頭上,她也感到很是冤屈!就是這份冤屈之情,促使她放下了自己的尊嚴,多次向權仲白求助示愛,儘管等來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但她心裡,還是能用很多理由開解、寬慰自己:權神醫心裡,未必不是不關心自己,否則,他為何還總來給她扶脈,而不是設法推脫?只是天意如此,他也不能挽回而已。而焦氏,焦氏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你還能怪罪她什麼?
可現在,她的心態不一樣了,權仲白破天荒上許家給許夫人拜壽,還進內堂親自參拜的事,也傳進了福壽公主的耳朵裡。那些不知情的,不關心的外人,也就是看看熱鬧,胡亂讚歎一番,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就只是一個對視,便顯得那樣恩愛,那樣亮眼……可在她眼中,整件事來龍去脈,根本就無法遁形。吳家和焦家,吳興嘉和焦清蕙不睦,昔年吳興嘉定親之前,曾被流言蜚語困擾,說她和權神醫要成其好事——可隨後權家就和焦家定了親。吳興嘉丟盡了面子,一年多沒敢出來走動,連京裡的親事都說不成了,要嫁到西北去。可不是被焦氏踩在了腳底下肆意羞辱?這一次她回家省親,聲勢不同以往,又要比權家紅火多了,說不準就會瞅了機會,給焦氏一點顏色瞧瞧。他們牛家應了許家的喜帖,說不定就是為了這事。
這些事,她在她的淑妃嫂子跟前,聽了不少風聲,自己再稍一打聽,哪還有不清楚的?牛家應許家喜帖的事,牛淑妃是早就知道了,可權家人卻未必知道,再結合當天權神醫的行跡,好麼,一切全出來了:這就是聽說吳嘉娘也去了許家,深恐焦氏受了她的屈辱,特地過去探看妻子的吧。到得晚了,沒換衣服,說明過去得急……可不是一聽見訊息就匆匆過去了,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了!那一眼又算得了什麼?權神醫有多疼媳婦的,從他的衣服上就看得出來!
這倒是有點誤會權仲白了,他沒換衣服,純粹是決定下得晚,可沒福壽公主想得那樣,一聽說許家還有吳興嘉,連病人都不看了,立刻就從醫堂裡往外衝那麼戲劇。但餘下的經過,總是大差不差,就是這個理,小姑娘越想越覺得對路,腦海裡,連權神醫往外衝的臉色都給想出來了。在她意中,那張俊美而高貴的容顏,當時應是有三分怒意、三分擔心,餘下四分,便全是對妻子的情意了……什麼相敬如賓,他們的感情分明就好得很!只是人家權神醫含蓄典雅,從不張揚罷了。不願幫她小福壽,不過是因為……因為權神醫壓根就看不上她,壓根就沒想過在兩個人中間,添上第三個人!
這麼一想,她看焦氏,便看出了千般的可惡來。尤其是她和權美人用眼神打過了招呼之後,一揚眉冷冷望來的那一眼,目若夜星、隱藏寒意,看得人心頭總有些顫顫的,好似一切心思都被看破……她也不想想,自己直勾勾地盯了人家那樣久,人家回看一眼也在情理之中。反正一心一意,就以為蕙娘是知道了她的心事,要故意找她的麻煩,所以連一眼看出來,都顯得這樣的冷淡而鋒銳。
福壽公主畢竟是金枝玉葉,哪能沒有些脾氣?蕙娘要是溫和大方故作不知,她心裡也知道自己的盤算不體面,漸漸就知道羞恥了。可偏偏蕙娘生就了那般氣質,平常這麼坐著,面上就帶了笑,也彷彿是拒人於千里之外,她看福壽公主時,終究也知道自己在看個‘小狐狸精’,眼神有微妙變化,只這一眼,便激起了福壽公主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