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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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仲白又何曾沒有走到過這一步?就是因為冬蟲夏草這條線查不出來,所以才去檢查別的用藥,卻還是了無線索,真是每一條路都被堵死,每一絲證據都被消融。三人對視了一眼,均感沮喪,蕙娘至此方明白,為什麼權季青如此鎮定,恐怕他也是早就封掉了所有可能的手段和證據,所以才能悠然自得,半點都不擔心被她找出憑據,置他於死地。
“但,任何人做任何事,都要留下一點痕跡。”她不禁就撐著下巴,自言自語,又問焦梅,“你和這兩個掌櫃接觸下來,覺得他們心性如何?就先不說憑據,只講感覺吧……別看這感覺是玄而又玄,可有時候,這就是匯聚了你自己對他們的全盤印象,梅叔你如此老辣,他們在你跟前,總比在我、少爺跟前要放鬆些,我信你眼力。”
焦梅微有動容,沉吟了片刻,一咬牙道,“老實說,這兩個掌櫃,我都覺得有些不對,看氣質,不像是慣於行商之輩,平時也不大在鋪子裡管事,反有些吃空餉的嫌疑,這樣大膽,肯定是因為背後有些靠山在。但要說誰更可疑麼……上回四少爺到鋪子裡辦事,大家一道過去應酬,二管事對他更親熱些,態度也比較和善。”
他頓了頓,道,“但就和那董三一樣,一般人做了壞事,往往就不想引人注目,明面上會疏遠開來。不是所有人,都有若無其事的底氣,四少爺為人如何,小的不敢胡說,但二掌櫃、三掌櫃看著都不像是具備了這份心性,二掌櫃明面上和四少爺親近,我對他的懷疑又降低了一點,要拋開親戚關係不說,我是更懷疑三掌櫃的。”
蕙娘又看了權仲白一眼,蓋因他和這幾個掌櫃應該也都有些熟悉,權仲白想了想,也道,“是,二掌櫃李武,是我針灸師父李先生的遠親,昔日經常過來探望先生,這個人膽子不大,你才把這些人聚集到衝粹園,吃過一頓飯,又提起了孔雀,剛打過草,他若心裡有鬼,表現得不會那麼自然的。”
這麼說,有嫌疑的就是三掌櫃喬十七了,蕙娘把喬十七的資料拿在手裡翻了翻,“倒是個外鄉人,在這裡置辦了家業而已,有妻無小,嘿,這樣的人也讓他做到了三掌櫃?”
一般鋪子用人,自然是要家底清白,一家人都在當地,走也走不脫的是最好。喬十七就一個媳婦,隨時可以拋下了走人,還能做到三掌櫃,的確是有些蹊蹺了。權仲白道,“就算是他,你預備如何逼問出口供來?屈打成招,那是不成的,這種事留不下什麼憑據,他不全須全尾地站出來指控季青,恐怕爹孃未必採信。”
蕙娘也知道這個道理,她嘆了口氣,輕聲道,“男人見了美色,很少有還要命的……”
但心中終究反感這般行事,頓了頓,便道,“但這也要時間,如今怕是來不及了。”
蕙娘畢竟是血旺頭暈,想了半天,都想不到太好的辦法,便求助地望了權仲白一眼,權仲白沉吟片刻,居然出了一個令人大吃一驚的主意——
作者有話要說:文娘畢竟是長大了一點……
☆、161巧宗
“既然對他有懷疑;走巧路,路口又都被封死了;那就只能來硬的了。”權仲白這麼一個悲天憫人的醫生;下起決斷來倒比蕙娘還兇狠。“不要傷了他的身子骨;把他拿來拷問一番,是他,那什麼都不必說了,不是他;那大大地補償他一筆銀子。從頭到尾,我們的人不要露面,他哪裡知道會是誰做的?”
這麼安排;實在非常冒險;萬一一個環節出了差錯;就給權季青排擠兄嫂的藉口,良國公對二房的評價也會跟著降低。但這些風險,蕙娘也不是不能承受,她顧慮的還有別的,“不能嚴刑拷打,那問不出來怎麼辦?他若明知道沒有憑據,咬死了不說,我們手上能威脅他的籌碼可也不多――難道,你有什麼秘術,能夠不傷筋動骨,卻也令他感到非常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