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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年紀小性子看似還不定,其實幾乎就是個……”蕙娘把話給吞進去了。
其實這肌膚之親,不但能消融女兒家的心房,對男人也是一樣管用的。說句大白話:爹親孃親,比不上和你睡的老孃們親。要在平時,權仲白可能根本就不會接蕙孃的話頭――這等於是給蕙娘進讒言離間兄弟感情的機會嘛,可這會他發問得就很自然,“怎麼,季青有什麼不妥?”
“他就是個瘋子……”蕙娘說,“我也舉不出什麼憑據,可我就覺得他不對勁,我有點怕他……”
她一邊說,一邊就想到大少夫人臨別時的那番話,“我怕的是另一種人,另一種完全談不得交易的人。”
那個連坦承下藥,都是那樣從容自然,移居東北都不能折損她半點驕傲的大少夫人,在說那番話時,是真的大敵了懼意,她看得出來,她是打從心底懼怕她所說的那種人……
這番懼意,似乎也傳遞到了她的話裡,蕙娘瞟了權仲白一眼,發覺他的眉頭,漸漸也聚攏了起來,雖說面帶深思,但卻並無不悅。
要在從前,她肯定覺得,權仲白有一說一,藏不住事,面上沒事,心裡肯定也就沒事。可現在她不那樣肯定了,她覺得他就像是一條很清澈的河,看著淺,淌進去了才知道深。蕙娘沒往下說,點到即止。“不論如何,這兩個兄弟,看起來都不像是能在一二十年內,把國公府給扛到肩上的樣子。你也知道,料理一個世家,不像是看上去那麼簡單,別的不說,這一代,還有婷娘在宮裡,雲娘、雨娘在夫家呢。東北老家需要支援,那麼多生意要打點,就只是守成,不圖進取,那也得選對承嗣皇子吧……很可能爹孃還是想把擔子壓到你身上,我看,你也不像是能絕情得一走了之的樣子,真要想走,你就不會回來娶我了。你真到海外去了,難道雨娘還真就不嫁人?所以真到了那一天,你逃無可逃,家裡沒有第二個合適人選的時候,再不情願,你不還是得把國公位給挑起來?”
這話在心平氣和中又透了一點尖銳,權仲白一時竟不能答,蕙娘索性翻過身子,問權仲白,“不然,你說你不做世子了,這世子,是叔墨當好,還是季青當好呀?”
雖說國公爺,自然也是千姿百態,什麼樣的人都有。可你也不能不承認,權叔墨和權季青都不像是能接替良國公的樣子,這種事是不能開玩笑的,權家老老小小上千口人,都指著國公爺領頭呢。萬一這位置所託非人,光是吃喝玩樂不務正業,令國公府逐漸衰敗,那也就算了。最怕胡亂攪和到政治鬥爭裡去,那可就是動輒傾家滅族的大禍了。達家要是能有一個強力一點的家主,節制住大皇子,魯王現在沒準還在山東好好地做他那富可敵國的藩王,達家又哪會和如今一樣悽慘落魄。
蕙娘見權仲白眉宇漸次深沉,也不想把氣氛搞得太沉重,便調開了話頭,和他說起孫侯來,“今天三爺還和我提呢,說是孫侯去新大陸了……”
便絮絮叨叨地,將孫侯下落,並喬家不看好官方收編票號的兩件事說了。“我們要把股份賣給天家,等於是一腳把喬家給蹬了,我總覺得不大厚道。而且他們顧慮得也對,官商在什麼時候,不是官家吃力不討好,往外倒賠銀子?宜春號一旦給了官家,不到兩年肯定得垮。就連天家,喬家也未必會放心,往前推個十年二十年,還是安皇帝當政的時候,他是已經把天家的信譽給敗光嘍。”
“安皇帝和當今不能比。”權仲白似乎也很樂意繞開世子這個敏感的話題,“我就這麼和你說吧,魯王雖說才具是有,可和當今比,那沒得比了……當今的路,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安皇帝想要宜春號,是看中了那點浮財,可當今想要宜春,其實就是為了用宜春現成的這一張網……你要真的肯讓,我略和他一起話頭,往後的事他一定給安排得妥妥當當的,你並不用操一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