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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蕙娘終於是失去了祖父的蔭庇,要開始直面明刀暗箭,還要為人擋槍啦……唉,宜春號也不容易,當時想吸納新股東,的確是有理由的。
卷三:願以綠綺琴,寫作《行路難》
☆、121桃林
打從前年冬天回去以後;一年半的時間;連權仲白都沒回園子裡住——畢竟自歪哥出生;大事小情就沒有斷過;不是家裡不稍停,就是宮裡病患連連,到後來蕙娘根本分不開身;就連跟著權仲白挪移;不斷從全國各地趕來求診的病患,都曉得這一年多來,找權神醫,那必須得往國公府去。
雖說只住了小几個月;但蕙娘對沖粹園是有感情的;在立雪院那稍嫌逼仄的院子裡住的那一年半,對一般人來說,是雕樑畫棟、富貴豪華,可對蕙娘來說就覺得委屈。就連歪哥,也都顯然更喜歡衝粹園:才一進甲一號偏廂,他就脆生生地喊:“涼,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連涼熱都會說了呢,倒是廖養娘一聽就明白了,“這孩子,一高興就喊娘,真是再改不了。”
孩子大了,真是天然就親近父母,歪哥從九個月起,懂得認爹孃了,每天不在母親身邊待足一兩個時辰,他是不肯罷休的。前幾個月蕙娘老回焦家伺候祖父,小娃娃見天地就是哭,眨巴著大眼睛,見了人就要‘涼’。可偏偏為怕過了‘病’氣,他只能待在權家,這孩子記性強,等蕙娘從焦家回來了,他就特別地粘人,每天睜開眼看不到蕙娘在身邊,立刻就鬧著要哭。
蕙娘對兒子,從前是見到覺得煩,在焦家那一個多月,見不到了,倒是記掛得慌,雖明知歪哥一天吃奶睡覺,那都是有定時的,可也不自覺惦記著他的飲食起居。尤其歪哥現在陸續開始長牙,時常就會發燒,豈不更讓做孃的懸心?雖說有權仲白這個大神醫照看著,可只要住在立雪院裡,蕙孃的確就不大放心得下,直到回了衝粹園,聽見歪哥在裡屋鬧騰要孃的聲音,她才露出笑來,拉著權仲白的衣襟,睽違多時的撒嬌語氣出來了,“瞧你,成天不著家,兒子只曉得喊娘,都不知道喊爹……”
她卻不立時進屋去看兒子,而是握著丈夫的臂膀,向他介紹兩個容貌平凡、做寡婦打扮的青年婦人。“來先見見大王先生、小王先生……兩位先生從滄州過來,不辭路途辛勞,高情厚意真是可感,你可不要當作是一般下人,隨口使喚了。”
權仲白在風度上自然無懈可擊,他掃了蕙娘一眼,略略一欠身,很客氣,“勞動兩位先生了,園子裡地方大,沒幾個高人照看,的確是放不下心。”
“俺們來了也有小一個月了。”兩位王先生對視了一眼,大王先生一張口,就是樸素紮實的河北土話,“這園子雖大,可隔鄰就是皇上家的園子,瞧著那些軍爺夜裡上值,連這裡也跟著巡邏的,倒是安定得很。這一帶也太平,道上有名的幾霸天,都不往這兒走道,倒是把俺們給閒得!好在地方大,管家也客氣,真是享盡了人間的清福!巴不得能多住幾年再走!”
到底是習武人家,說起話來直接實在,權仲白不禁露出迷人笑容,“留你們多住幾日還來不及呢,愛住多久住多久,只管安心。”
蕙娘也介面和兩位先生應酬了幾句,權仲白見她態度和藹語氣親熱,於平時交際時的做派迥然有異,也是暗自有些好奇,等兩位王先生走了,兩人進屋去哄歪哥時,歪哥卻又不要爹孃了,自己捧著腳丫子,嘻嘻哈哈地要往嘴裡塞。
“你對這兩位先生,倒是格外客氣。”他便和蕙娘說閒話,“花了多少錢才尋訪回來的,是預備給歪哥帶在身邊?”
“一個月一百兩銀子,花費倒也不大。錢其實都是小事,王家並不缺錢,能請動她們的還是人情。我的授業恩師出面說了項,又硬生生將王守備拔了半級,族長出面,這才請過來的。不然,人家雖守寡,可始終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