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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的分析,他放寬了聲調,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脊背。“你身手不錯,權家周圍又有重重把守,刺殺你怕是痴人說夢。要對你下毒,下在吃食裡,你嘗得出來,下在藥裡,我嘗得出來……不論此人在府內還是府外,要動你的性命,已經很難再找到機會了。”
這可信的剖析,倒是真取悅了焦清蕙,她翻到他懷裡來,玩著他睡袍上的紐絆,“也不是害怕這個……就是在想,這要是最後查到了府內人,你會不會又要怪我了。”
權仲白不禁失笑,“你這個人真正奇怪,難道我還要怪你沒被害死?在你眼裡,我就這麼幫親不幫理?”
他的聲調也沉了一點,“你放心吧……查到是誰,自然要讓他得到應有的下場,不管是府內還是府外,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焦清蕙過了許久,才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話裡卻似乎並不太高興,權仲白有點納悶,“怎麼?”
話一問出口,他自己也想了起來:焦閣老現在還在打麻家的官司呢……
這種事,牽扯到權仲白立身於世的原則,他可以不去幹涉別人的做法,甚至不去抨擊,但要他發違心之語,那卻不能,因此明知似乎有指桑罵槐的嫌疑,不是在安慰焦清蕙,而是在村她了,他也只能沉默不語,兩人默默相望,一時均都沒有說話。本來有點溫情的氣氛,迅速又冰冷了下去。
過了一會,焦清蕙開口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根本就不是天經地義的道理。”她依然是軟玉溫香,在他懷中依偎,可聲音卻冷得出奇。“只有在雙方實力相當時,才能偶然實現。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只有贏家才能對著輸家的墓碑講道理,我不知道害我的人是誰,可我挺佩服他,他畢竟險些把我擊敗……可只要他沒有能殺得了我,總有一日我是會翻盤,我是會將他給打敗的。這裡頭沒有公理什麼事兒,只有血淋淋的輸和贏。”
對住她倔強而冰冷的眼神,權仲白有很多話想講,但時辰真的已經很晚了,他明天還有不少事要做。再說,小小年紀就在生死邊緣打了個轉,性子會偏激一點,也數人之常情,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句,“還是先睡吧,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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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個計議已定,第二天起來,自然是各忙各的。權仲白出門問了一個診,回到立雪院時,藥渣也送過來了。還附了好幾張紙,寫了許多名醫對此藥藥性的分析,甚至還有燕雲衛裡幾個用毒大家的字跡。權仲白沒理會這些,他自己忙活了半天,又是切又是煮又是磨又是漂,甚至還讓桂皮去抱了一些小動物回來試藥,他越忙活眉頭就皺得越緊:這幾味藥材,從渣滓上來看都沒有太多問題,看來還真是如眾人所一致猜測的一樣,是經過毒藥熏製、浸泡再行處理的了。
抽搐而亡,像是被馬錢子處理過,南唐時候,相傳李煜就死於此藥製成的‘牽機藥’,可按清蕙所說,只有冬蟲夏草被浸泡過的話,一碗藥裡能有幾根冬蟲夏草?根本做不到第二煮還能死人……
權仲白來回在屋內踱了好久,還是沒有一點頭緒,正好焦老太爺又來人問個結果,他索性就親自去焦家拜訪,問老太爺,“這一兩年間,您明察暗訪,私底下總也有些想法吧?這碗藥是怎麼回事,您可有什麼解釋沒有。”
提到此事,老太爺的神色也有幾分凝重,“沒有——想不出怎麼回事,覺得可能是吳家,但吳家更恨的應該是我才對。能下手,沒理由不衝著我來。”
他頓了頓,又道,“再說,家裡人的平安方,也不是那麼容易弄得到的。這吳家的線索就斷了,至於宜春票號、她弟弟的生母一家、何家、王家,幾戶可能出手的人家,都有私下排查,沒有誰有足夠的動機,和足夠的能力。”
雖然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