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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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甸的重量,壓得她有幾分心猿意馬,可二少夫人還是很矜持,她哼了一聲,閉著眼側過頭,“我不去,你就會誠心給我添亂。”
“你也有□個月沒有出門了吧?”權某人一點都不氣餒,“我這哪是給你添亂啊,我是心疼你被關著那。想當年……呃,你身為守灶女,肯定要時常出門巡視生意。”
一聽就知道,他對蕙娘出嫁前的生活毫無瞭解,只是照常理蒙上一把,一邊說,還一邊觀察蕙孃的反應,蕙娘便繃住臉,不給權仲白看出端倪。權仲白又續道,“自從過門,一年多了,都沒怎麼出過門,出去走走又怎麼了?大嫂要是早就有了栓哥,也不會這麼安分的。”
說了這麼多,到底還是最後一句打動了蕙娘。想一想她悶在立雪院裡有九個多月了,每天一抬頭,都是這熟悉的天地房屋,為權仲白一說,她也的確有些蠢蠢欲動,思來想去了一番,雖不說話,可權仲白喚丫頭們來給她打扮的時候,蕙娘就咕嘟著嘴,沒有做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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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去閣老府那幾次,路都是走熟了的,無甚可說。今日去楊善榆的住處,走的就是朝陽門外的大街了,因天色未晚,街上人口還多,權仲白還想給蕙娘指點一番街景呢,可沒想到蕙娘比他還熟,“這是老王家賣金錢肉的,那是這會才出的罈子,賣豌豆黃綠豆黃的,往前走一段路,還有個雜耍攤子,賣大力丸的。再朝東走走——那是春華樓了……看什麼看,你不說了嗎,我是守灶女,平時肯定要經常出來行走,我在東城那一塊的名號,還頗響亮呢。”
“真的?”權仲白不免有幾分笑意,“相府千金焦清蕙……嗯,這名號是挺響亮的,在道上肯定能鎮住不老少人了。”
他便學市井中人的腔調問蕙娘,“是哪條道上的小尖鬥?嗯?盤正條順,招子又亮,原是相爺府的千金——哎喲!”
蕙娘搗了他的軟肋一下,“我不同你說了……你自個兒回去打聽打聽,東城一帶,誰敢動齊佩蘭的鋪子,你就曉得了。那時候我一個人打理幾間鋪子,誰也不知道我的出身,地痞流氓沒有不來勒索的,見我年紀小是個不懂事的小東家,除了賬房是雄黃來當之外,餘下掌櫃夥計們欺我年紀小,藉機生事的有的是……”
見權仲白聽住了,她又有點不好意思:如今既然已經嫁為人婦,好漢不提當年勇,從前的事,還提它做什麼?
“哎,算啦算啦。”她說,“也就是小打小鬧,和你的豐功偉業比,沒什麼可提的。”
也的確,權仲白在她這個年紀,已經遠赴漠北去給先帝尋藥了。焦清蕙開幾間鋪子而已,就算是做得再有聲有色,這和他的功績似乎也不能比。可權神醫竟像是沒聽到她的說話,他依然還在出神,過了一會,才低聲道,“齊佩蘭……我先也聽祖父喊過你佩蘭,這是你的化名?”
“出外行走,沒有用本名的道理。”這沒什麼好瞞著人的,從前不說,那是權仲白不問而已,蕙娘道,“你也知道,我爹單名奇字,起個諧音,便是齊佩蘭了。家下人在外人跟前,有時候也稱我佩蘭公子,免得帶出閨名,終究不雅。”
“唔。”權仲白麵色深沉了幾分,竟不再說話,雙目神光閃爍,偶然瞥蕙娘一眼:一望即知,他是已經陷入了沉思。
畢竟要接受家裡商業,焦四爺去世前一兩年,蕙娘以齊佩蘭的名字,在京城商界,是闖出過一點名號的。雖然限於年紀、精力,無法做得更大,但東城一片她的幾間鋪子,現在還經營得不錯。蕙娘原以為權仲白從前聽說過她,可再想想,又覺得不對,她靜待了片刻,有些按捺不住了,便衝權神醫挑起一邊眉毛,做詢問狀。
“沒什麼。”權神醫漫不經心的,“紉秋蘭以為佩,你這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