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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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動次數又減少了,那就不能不施針了。”
對孩子萬一夭折之後,能否平安引產,卻是避而不答……
蕙娘空餘的那隻手,一把就握住了權仲白的小臂,她哪裡還有一點相府千金的風度,怕得渾身都在打顫,話也說不囫圇。“能保都保,要是它和我只能保一個,保我!權仲白,你聽見沒有,你還是個神醫呢,連媳婦都保不了——”
話沒說完,蕙娘自己都覺得強詞奪理,一時間心灰意冷,鬆開手連話也不想說了,在此等時候,正因為她是如此聰明,所以才如此難以勸慰:世上神醫,那也是醫病不醫命。如果針灸之後,孩子轉為正位,卻因臍帶繞頸而去,那麼無非也就是生下死胎而已。可要是橫位時就這麼去了,胎動不再時已來不及,只有開膛破腹,才能將孩子取出,到時候她又哪裡能夠活命?也真的只能母子一起憋死了……
“你要是這麼擔心。”權仲白默然片刻,竟也沒有安慰她,他低沉地道,“那就現在針灸吧,不等它復位了,搏一搏也好!”
蕙娘眼皮一跳,睜開眼來望著權仲白,可此時,她竟再也看不出權仲白的表情了,夫妻相對,竟是默然無語,誰也沒有說話……
“你……你就不怪我?”半晌,才有聲音輕輕地問,“不怪我不慈愛?”
“人而求活,是天生本性。”這回答是沉穩而寬容的。“我知道你心裡難受,不會比任何人少。”
蕙娘心裡,不禁百感交集,她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連眼睫都捨不得眨一眨,只是望著權仲白,她早已經失卻了平素裡那親切而矜貴的面具,甚至也失卻了冷靜而霸道的底色,眼下呈現在面上的會是何等一副表情,何等一種氣質,她自己都難以揣想,可她的確從未感覺如此赤。裸,如此無助,如此需要一個堅實的懷抱,又是如此絕望地明白,沒有任何一個懷抱可以給她依靠,再能幹也好,人這一生,難以抗衡的終究是天命……
“這不是求活。”她輕聲說,“這是怕死,你為什麼不怪我?別看我平時……平時……”
她說不下去了,淚水大滴大滴地落了下來,“可我比任何人都怕死!你說我膽小、自私好了,我不想死,權仲白,我不想死……”
她畢竟是得到了一個懷抱,權仲白的聲調是如此的冷硬,甚至比平時同她說話都還更缺少感情。
“我會盡力保你性命。”他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蕙娘閉上眼,眼淚流得更兇,她想要說話時,忽然覺得腰際又受了一記重踢:小歪種怕是也覺出了母親的情緒變化,他很是不滿意,連番拳打腳踢的,已經是又鬧騰上了。
張開的嘴又合攏了,她把全身重量都靠進了權仲白懷裡,哽咽著道,“等一等吧,看看它能不能自己正過來,明後天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人難免都是怕死的……
昨天抱怨了一下,得到大家的撫慰,謝謝大家……咋說呢,我這個人吧,有點完美主義,也有點競爭心,不求比別人好,只求不比從前的自己差。尤其是豪門,應該是越往下越精彩,但是如果往下而讀者越少的話,會感到不解和失落吧|
☆、86求活
小歪種生命力頑強;雖然忽然轉為橫位,但胎動還算正常,一直維持了原來的頻率,忽而大動,忽而又許多時候不動;多少還是蕙孃的一點寬慰。在權仲白同江媽媽的指點下;她換了睡姿;往常都左側睡的;如今右側睡了;也顧不得姿勢不雅;還撅著屁股在床上跪了數次,可小歪種還是悠然自得,毫無轉為豎位的意思;說不得,只得出動權神醫的針灸絕技。連刺了四天,四天內蕙娘什麼事都幹不了,只等著胎動,好在這孩子皮實的很,雖然漸漸地轉為正常豎位,但每天還是照樣拳打腳踢,只是出拳時打的已經不是蕙娘腹側,饒是如此,蕙娘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