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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往往也沒來得及想這麼多,只被焦清蕙這麼倔強中暗藏脆弱的眼睛一看,權神醫的腳自己就動了起來,他也不管外頭天寒地凍還在候診的病者們了,進了溫暖如春的室內,嘆了口氣,在這場無言的鬥爭中宣告投降。“把病案拿來給我看看,讓他們都散了吧,今兒不出去啦。”
焦清蕙頓時喜笑顏開,她顯然有些無聊,權仲白在看病案呢,她還要煩他,在他對面坐著,有一下沒一下地踩著他的小腿取樂――雖然回到城中,但幽居立雪院內,輕易並不外出,縱有和家人魚雁往還,說的也都是不著邊際的家常之事,也就唯有透過權仲白,獲取一些外界的資訊了……通俗地說,那就是這隻小野貓現在被關了起來,只好繞著他咪咪叫,讓他陪著她多玩一會兒。
“你到底想幹嘛。”權仲白有點無奈,只好撂下病案。“是嫌我在炕上坐,擠著你了?”
蕙娘雙手撐著下巴,笑眯眯地搖了搖頭。權仲白又把病案拿起來看,不過片刻,又嘆了口氣,他索性伸出手去,捉住了清蕙的腳,“小祖宗,別鬧了行不行?”
“壞郎中。”蕙娘咬著唇白了他一眼,“把腳還給我。”
“不還。”權仲白也學著她的樣子,咬著唇白了她一眼,他把清蕙的腳塞到自己大腿下頭,使力壓著,不讓她亂動。“你也去找本書看吧,一會吃完飯,我陪你在院子裡走一走。”
“外頭下雪呢――”蕙孃的反調唱了一半,神色忽然一動,捂著肚子,“哎呀,你兒子踢我!快摸快摸,動了動了――”
四個來月,是有胎動了。權仲白趕快伸手去摸,“哦,力道還挺大!你這病歪歪的,孩子這麼精神……沒準真是個男娃呢,這是在和你搶精氣,那就更不能多吃了,免得他長得太大,你不好生。”
一般人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胎動,總會有些許感動:這終究是頂頂神奇的一件事,做夫君的少不得要握著娘子的手,柔情蜜意一番,不過,權神醫這些年來摸過的肚子不少,這次摸蕙孃的肚子,總是禁不住就要拿來橫向比較。是不是太尖了,是不是太硬了……等他話說完了回過神來,氣氛也被破壞殆盡,蕙娘臉拉得老長,把他的手拍開了,“以後都不要你摸。”
“以後都不理我了最好。”權仲白也有點悻悻然――這好說也是在關心她,“看醫案了,別吵。”
室內才安靜了一會,又響起了權神醫的抱怨,“焦清蕙,你說你能不能安分點,別再踩我腿了,你以為你在踩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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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七年元月,朝事不太平靜――不過,皇上登基這七年以來,朝事平靜的時候也並不多。京中有人把矛頭直接對準了焦閣老,參他草菅人命,胡亂發判京中平民麻氏一戶,令其全族都流配三千里,至寧古塔苦役。這件事在臘月末尾鬧起,雖說元月沒過十五,朝廷是不開印的,但不過幾天工夫,京中便傳得沸沸揚揚的,不論是寒門小戶還是高門大族,都在議論著這個案子,麻氏一戶人口繁茂,少說也有一百多口。這要全發配到東北寧古塔去,那可是不小的動靜,焦閣老竟能辦得滴水不漏,絲毫沒有風聲外洩,也算是能耐極大了。
至於為什麼要這麼處置麻家,京中傳言也不少,因焦家女眷,也只有四太太經常在外走動,很少有人知道焦子喬的生母究竟是哪個姨娘。一時半會也是眾說紛紜,有人說麻家人在焦家管事,得罪了老太爺,有人說麻家人同焦家在生意上發生了糾紛……種種說法,不一而足。不過,因為朝廷尚未開印,這件事官方還沒有拿出個看法來,閣老府也保持了沉默。
蕙娘對此,卻是一無所知――不論是夫家還是孃家,現在都對她隔絕了所有政治上的訊息,就是隨身丫頭,也都被廖養娘三令五申,一句話不能多說,一個笑不能少露。就因為這事,她新年連孃家都沒回,權仲白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