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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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若有所思,“可見微知著,要了解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問一問她最親密的人,對她是什麼評價。”
自然,如在平時,小福壽提到大少夫人,哪怕只有一句不好,也都算是她不知好歹。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大少夫人可能生下嫡子,巫山的存在就有幾分尷尬,心慈一點,那就等孩子落了地再說,不論是去子留母還是去母留子,都算是給巫山一個機會。要是心狠一點麼,胎兒落了地,那就是權家的子嗣,對子嗣動手,始終是犯忌諱的,可還沒有落地,它也就是一塊肉而已,按權家長輩對嫡子的重視來說,沒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大少夫人安排了。
大少夫人是心慈還是心狠,是‘防患於未然’,還是‘能兩全其美,就兩全其美’,從巫山的命運——從福壽嫂子對巫山命運的預測,多多少少,就能揣摩出個大概來了。
綠松神色一動,“您是懷疑……”
那一晚加了馬錢子的藥湯,究竟是不是五姨娘的手筆,在當時的自雨堂,除了蕙娘,也就只有綠松最清楚了。她對老太爺的那一番話,還不是綠松交待的?蕙娘雖然沒有明確地提過,但綠松有腦子,她不會自己想?除了五姨娘之外,還想要蕙娘性命的人,也就只有權家的幾個主子了。這三個月來,對權家局勢也有了初步的瞭解,要說大少夫人最有嫌疑,綠松是不會吃驚的。
“凡是做過,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跡。”蕙娘慢慢地說,“一個人做事的手法,就像是他的書法,什麼時候轉,什麼時候勾,什麼時候用勁,什麼時候收筆,那都是藏不住的習慣。見微知著,福壽嫂能告訴你的事情很多,其中大部分,也不是你問出來的。”
“奴婢明白該怎麼做的。”綠松的態度就鄭重得多了,她猶豫了一下,又道,“她是大少夫人身邊的紅人,雖然自己也有個家,可時常在內院住宿,和白雲其實就是對門。據白雲說,那也是個聰明人,很懂得看人眉眼,幾次辦事,都很見功底……我也接觸過巫山幾次,她這個性子,略淺薄了一點,比較張揚不好控制……如讓大少夫人自己挑,她可未必會挑中這位。怕是巫山哥哥嫂嫂的意思——這樣看,此人也算是有野心、有想法的了,現在局勢變化,她很有可能想給自己找條出路,要是主動向我們靠攏……”
“送上門的肥肉,有不吃的道理嗎?”蕙娘唇邊浮起一絲微笑,她閉上眼睛,夢囈一樣地說,“不過,你可不要問任何和藥有關的事,這個查出來,她也沒好果子吃的,即使知情也決不會說出真話。只能徒然暴露了我們而已——要問,你就旁敲側擊地問點大嫂這一胎的事吧。”
“您是說……”綠松難得地被搞糊塗了。
“傻呀,”蕙娘數落綠松,“就不該把你留在立雪院,那地方被權仲白住久了,簡直浸透呆氣,連你都被染得呆了。”
她提點這丫頭,“就有這麼巧嗎?十多年不能生,忽然間,通房有了,她也有了。巫山沒能耐借種,她可就不一定了,五月份不是還回孃家住了一段時間嗎。就她自己不想,恐怕孃家人都未必不想,世子夫人同一般的少奶奶,差別可大了去了。”
見綠松難得地怔住了,她一撇嘴,“要是沒這回事,當然我們也不能栽贓,可要是有呢?她做過的事,瞞住我們容易——我們沒有根基,瞞住府裡別人也不難——她的確是個聰明人,可要瞞住她自己一手帶起來的心腹,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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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仲白對她接綠松過來密談的事,是有一點意見的,“不都說了,這半年你得置身事外的嗎?還讓她過來,怎麼,你不能出場,就讓她代替你鬥?”
“誰要鬥了,”蕙娘氣得拿腳去踩權仲白,“還不是你,硬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不把綠松叫回來說幾句好話,給她物色個好婆家,以後誰還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