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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花錢從不手軟,常說自己這一輩子,鍛鍊了多番本事,就是為了配得上自己要繼承的富貴。可一個人如只能守著富貴,卻不懂得享受富貴,那就太蠢啦……”
焦閣老頓上一頓,見權仲白若有所思,不免微微一笑:以此人的眼力,真要運足了心思去品評蕙娘,如何品評不出來?只差在願意不願意,有沒有這個心……就好比蕙娘,難道就真這樣有眼無珠,看不出他的為人?這小兒女間恩恩怨怨情恨糾纏,當長輩的,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以你性子,一般小事,也不能和蕙娘大嚷大叫到這個地步。”他改了話題,“她前些日子給我送了訊息……聽說,封錦胞妹重病的事,背後恐怕是孫家在鬧鬼?”
這件事會告訴焦清蕙,實際上權仲白等於是默許她給家裡報信。這一點,兩個人心裡都是清楚的。非但焦閣老沒有絲毫忌諱,權仲白也毫無不悅,他眉頭一皺,“恐怕是八/九不離十吧,如果不是封綾自己心不夠寬,這張繡屏,也就是羞辱羞辱封家,給她心裡添點堵罷了。以封子繡的城府,難道還會為此暗中追查源頭,去和主使者為難?他素來城府深沉,又愛惜羽毛,是不會作此不智之事的。牛家、楊家都沒必要暗中做這點小布置,也就是皇后娘娘,如今情緒已經幾乎失控,睡眠又少……一旦熱血上頭,她做什麼事我都不會奇怪。”
焦閣老輕輕地嘶了一口氣,一時沒有說話,而是徑自陷入沉思,權仲白回思片刻,也不禁自嘲地笑了笑,“牛家、楊家對這件事大加關注,並不稀奇,怎麼您也——”
“宮事,和我是沒有太大的關係了。”焦閣老略帶疲倦地摩了摩臉,他瞅了權仲白一眼,並沒有正面回答孫女婿的問題,而是繼續逼問,“可這件事,蕙娘怎麼和你吵得起來的?這又關她什麼事了,你且說來聽聽。”
權仲白沒有辦法,只好粗粗地把自己家裡的安排給說了幾句,“……早就有這個心思了,上回進宮,她按著長輩們的佈置,故意只和寧妃說話,挑著皇后針對寧妃,現在後宮中是三家混戰,就為了給明年進宮的秀女騰點地方呢。”
“哦?”老太爺眸中,不禁精光一閃,他又沉吟了一會,這才安慰權仲白,“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家裡的事,你不是世子,就不好隨意插手做主。他們怕也不是對東宮位有什麼想法,就出個藩王母妃,對你們家也能多添一個有力的強援。畢竟,看在孫家的面子上,東宮位置,幾年內是不會輕動的……寧妃衰弱一點,也符合皇上的心意。”
“您是說——”權仲白心中煩厭無比,卻又不好和在家一樣,將這不快顯示出來,他順著焦閣老的話往下問。焦閣老瞅他一眼,笑了。
“你還看不懂嗎?雖然大秦后妃,按例是必須採選名門之後,可當今皇上的心可大著呢,他是肯定要限制外戚的。一葉落知天下秋,從吳興嘉的歸宿上,你就該悟出來這一點的。帝王心思如海,可深著呢……別看孫家現在雖然危若累卵,可只要定國侯能把開海的差事辦好,他們家不會有大問題的。越是限制孫家幾個兄弟,就說明皇上越還是要用定國侯、要保太子……”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可要保太子,也得能扶得起來才行。心性、品德、手段都可以慢慢地教,但身體卻不一樣……”
或許是想到了焦四爺,老人家默然片刻,才續道,“對太子的身子骨,說話最重的人,當然就是你了——”
出乎權仲白的意料,焦閣老竟沒有提出任何非分要求,他只是重重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心,語氣還是很淺淡的,“為國為民,這件事你不能不小心處理,對著自家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要有數。對著皇上呢……你該怎麼說話,怎麼做事,就得靠你自己的悟性了。”
權仲白心中一跳,一時間多少想法,紛至沓來,他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