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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從床上坐起，大口喘著粗氣，冷汗浸溼了睡衣。又是那個夢，那間熟悉又陌生的教室，同學們的臉在光影中模糊不清，講臺上的老師正在講著什麼，可聲音卻像隔著一堵牆，混沌而遙遠。黑板上的字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塗抹扭曲，我拼命想看清楚，卻只覺得頭痛欲裂。
這個夢已經糾纏我好幾個星期了，每次醒來，那種深深的不安就如影隨形。我望向窗外，晨曦微露，城市還未完全甦醒，靜謐中透著一絲詭異。我試圖回憶夢中的細節，可那些畫面就像風中的煙霧，抓不住，理不清。
出門上班，街邊的景象似乎也有些異樣。那家每天都會路過的咖啡店，招牌的顏色好像比記憶中黯淡了許多，原本溫馨的木質門也變成了冰冷的金屬質地。我揉了揉眼睛，懷疑是不是自己昨晚沒睡好，出現了幻覺。
走進公司，同事們照常忙碌著，可當我和他們打招呼時，卻感覺他們的回應有些敷衍和陌生。坐在辦公桌前，開啟電腦，螢幕上的文件排版也讓我愣了一下。我明明記得自己習慣用的字型是宋體，字號是小四，可現在頁面上顯示的卻是黑體三號，而且文件的內容也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一些段落的順序似乎被打亂了。
“你今天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怎麼了？”鄰座的同事關切地問道。
我苦笑著搖搖頭，“可能是沒睡好吧，做了些奇怪的夢。”
“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同事遞過來一杯咖啡，“喝點提提神。”
我接過咖啡，道了聲謝，卻發現咖啡杯上的公司 logo 也和記憶中的不太一樣，原本簡約的線條變得複雜繁瑣，顏色也更鮮豔刺眼。我放下杯子，試圖集中精力工作，但那種莫名的錯亂感卻揮之不去。
中午休息時，我和幾個同事一起去公司附近的餐廳吃飯。點完菜後，大家閒聊起來。不知怎麼就聊到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動畫片，我興致勃勃地說起主角的經典臺詞和一些情節，可同事們卻面面相覷，紛紛表示沒聽過這部動畫片，還說我是不是記錯了。
“怎麼可能？”我有些著急地辯解道，“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每天放學回家都會守在電視機前看的，怎麼會記錯呢？”
“也許是你和其他動畫片搞混了吧。”一位同事笑著說。
我不甘心，拿出手機想要搜尋這部動畫片，可在搜尋引擎裡輸入關鍵詞後，出來的結果卻讓我目瞪口呆。沒有一條資訊是關於我記憶中的那部動畫片的，甚至連相似的都沒有。我不死心，又換了幾個關鍵詞，結果還是一樣。
“這怎麼回事？”我喃喃自語，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回到公司，我依然心不在焉。工作中的各種細節都不斷衝擊著我的記憶，檔案的存放位置、公司的一些規章制度，甚至連老闆的口頭禪都變了。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病，記憶力出現了問題。
下班後，我決定去醫院看看。在醫院的走廊裡，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難聞，我坐在長椅上等待叫號，周圍的病人和家屬來來往往，他們的表情或痛苦或焦慮。終於輪到我了，醫生詳細地詢問了我的症狀，包括那些奇怪的夢、生活中的記憶錯亂現象等。
醫生給我做了一系列的檢查，腦部 ct、血常規、腦電圖等，可結果出來後，一切都顯示正常。
“從檢查結果來看，你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包括你的大腦。”醫生看著檢查報告說，“你所描述的這些記憶錯亂的情況，有可能是精神壓力過大導致的，建議你多休息，放鬆心情，也許症狀就會緩解。”
我失落地走出醫院，天已經黑了，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著，卻無法驅散我心中的陰霾。我不相信這只是壓力大造成的，那些真實的記憶怎麼可能憑空消失或者改變呢？
路過一家書店時，我鬼使神差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