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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在燈光下發出溫潤的光澤,韓知府臉色微變:“這……”
韓知府就算不懂這玉佩質地,但也認得上面的字。
“韓知府認得此物嗎?”凌舟看著他一字一句道。
韓知府做事向來滴水不漏,坐鎮河東道多年,不知替崔家斂財多少,可眼下,那雙老謀深算的眼睛卻閃過一抹震驚。
倒不是震驚凌舟身份,而是凌舟在他面前亮出自己身份他便沒有辦法再和他裝糊塗,更別說佔據先機。
接下來他的任何話任何行事都有可能落個不敬太子的罪名,甚至不需要證據便能就地正法。
他雖然管著河東道官員,但名義上只是江州知府。
就像萬仞山名義上只是萬通的老闆一樣。
韓知府一瞬間便有了主意,笑著感嘆:“沒想到太子殿下如此信重阮家,連這太子令牌都給了阮家。”
韓知府眼神微眯,就是不承認凌舟身份,甚至還倒打一耙,言語裡都是在說太子重外戚。
這要是在朝堂上,不知有多少御史會咬著阮棠不放。
果然厲害。
怪不得崔家敢讓他出面。
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韓知府這話有意思,”凌舟唇角扯出幾分笑,只是那笑不達眼底,整個人越發冷厲:“那我便直說了,不止江州,河東道所有的礦以後姓阮,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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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舟這話理直氣壯,且態度囂張,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阮公子,”韓知府笑了笑:“河東道民間的礦場大大小小不知幾何,所有都你說了算,這胃口未免太大。”
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河東道的礦場的確不少,朝廷把幾個礦場採集權給了崔家之後,為制衡崔家允許民間開採,只要向朝廷繳納賦稅便可。
可崔家這些年吞併了不少,就連陳家也被他滅門。
這些礦場其實都姓崔,如今要姓阮,他倒是急了,給他講什麼道理。
凌舟抖了下衣袍,翹起二郎腿,散漫道:“是嗎,那我便和韓知府說說,江州的礦區這些年鑄私幣,設私堂,囤私兵,走私兵器,你說這些夠不夠誅九族!”
凌舟周身都是殺意,絲毫不怕得罪韓崇,雖然這是他的地盤,雖然知道韓崇,或者說崔家在這裡埋伏了死士。
他今日便是要把他拖在這裡,荊城已經先一步和馮刺史等人解決了礦場的護衛,然後在百姓面前公佈礦場坍塌真相以及韓崇這些年替崔家做的事,搜刮的民脂民膏。
這些年河東道的百姓被他荼毒得不成樣子,百姓知道真相,憤怒會戰勝怯懦,他們不會再軟弱,有他們支援,崔家便是沒有地基的大廈,瞬間便會傾塌。
他本不想如此,是他們到了現在還執迷不悟,還要攥緊礦場不放。
“阮公子慎言!”韓崇面容出現一絲裂痕,本就有些戾氣的面容越發陰狠。
甚至,動了殺意。
芳菲閣是韓崇的地盤,荊城那邊不知如何了,眼下能不動手儘量不動手。
凌舟嗤笑:“慎言?便是在聖人面前我也無需慎言,你算什麼東西!”
:()咬春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