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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夙願得償
榮啟元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的手還懸在那裡，伸出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榮景笙已經睜開了眼，彷彿是要確認似的又叫了一次：&ldo;爸爸?&rdo;
榮啟元站直了身體，轉過臉去。榮景笙自己伸手擰開了床頭的燈，眯著眼睛問他：&ldo;有什麼事嗎?&rdo;
榮啟元突然從黑暗中被暴露在燈光下，頓時有些訕訕地：&ldo;我過來看看你。&rdo;他這輩子經過風歷過雨，什麼風浪都見識過了，偏偏在這時候忽然手足無措起來。想了想又欲蓋彌彰地補充：&ldo;我就知道你會踢毯子。到後半夜會著涼的。&rdo;
榮景笙低低地嗯了一聲，自己又拉了拉毯子。榮啟元看他躺在那裡，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萬分老實可憐的模樣，不由得嘆息：&ldo;你平時要是都這麼乖就好了。&rdo;榮景笙不吭聲。榮啟元呆了片刻，問他：&ldo;臉上還疼嗎?給我看看。&rdo;說著湊過去，只見榮景笙臉上還是紅紅的一片，但是那顏色已經比剛剛被打的時候淡了許多。
他伸手撫上去，輕輕地摸了一把。然而聲音卻不如他的動作那樣溫柔，只是淡淡地說：&ldo;我剛才不應該打你，無論如何，使用暴力解決問題都是不對的。現在我向你道歉。但是你以後也要記住，絕對，不可以再打人了。&rdo;
他的手離開的時候，感覺到榮景笙的面板似乎在微微顫抖。出乎意料地，榮景笙竟然迅速地拉起了毯子遮住了半張臉。榮啟元有些奇怪，&ldo;怎麼，還疼得厲害麼?&rdo;
榮景笙側身蜷縮成一團，&ldo;剛才鄭太太給我用冰塊敷過了，不疼。&rdo;不知道為什麼，聲音有些沙啞。榮啟元看他一副要趕人走的模樣，就說：&ldo;那你好好睡吧。&rdo;說完自己給他關了燈。榮景笙在暗中粗粗嗯了一聲，彷彿心裡藏了十分的委屈。榮啟元只當他還在為自己剛才那兩巴掌生氣，心下一軟，忽然俯身過去抱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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