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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沒有出聲安慰。
他知道,瀅瀅現在不需要任何安慰。
在思念面前,所有的安慰都是虛妄。
她只需要一個哭訴的肩膀。
思念傾訴完了,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瀅瀅。
他坐近了些,讓落清靠的更踏實。
也不知哭了多久,落清才漸漸止住了哭聲,從桓殊戚身上離開。
她沒有為自己的失態道歉。
這是她們多年來形成的默契。
帕子在旁,因為是璟明繡的,落清捨不得用。
於是,落清順手扯過了桓殊戚的袖子,給自己擦眼淚。
六年前,桓殊戚從軍之前,他們就是如此。
直到落清完全擦乾眼淚,桓殊戚道:“璟明過得很好,比以前胖了些,也多了笑意。像以前一樣。
“她也很想你,她說,如果可以,她想你去看她成親。”
這是舒璟明的私心,只是跟桓殊戚說了,並沒有寫在信上,桓殊戚還是如實告訴了落清。
她怕影響瀅瀅。
可又抵不住思念。
若是能脫開身,她就來長安看瀅瀅了。
偏偏繡樓脫不開身。
落清點點頭:“只要璟明過得好,那就夠了。……我會去的。桃子要去,你也要去。璟明成親,我們都得去。”
深吸了口氣,呼吸逐漸平緩,落清道:“我得親眼看看,那個小書生,究竟有什麼本事,能娶到我的璟明。”
桓殊戚臉上帶了笑意:“我也見過那個小書生,他如今已是解元郎,只是捨不得璟明,才一直未參加春闈。
“不過,後年春天,他會來長安參加春闈。”
“後年春天?”落清掰著指頭算,三個月後是十一月,“那豈不是,璟明新婚燕爾一年多,就要夫妻分離了?”
桓殊戚:“瀅瀅放心,解元郎待璟明很好,璟明身邊的人都很敬仰她,她不會受半點委屈。”
落清才算鬆下一口氣:“還是得親眼去看看才放心。話說,你是怎麼讓皇帝……咳咳小兒那傢伙同意你去江夏的?”
說到“小兒”兩個字,落清壓低了聲音。
“我打贏了仗,說是想去江夏買方帕子給阿孃,這要求並不過分。”桓殊戚眼含笑意,“更何況,我的戰馬冬行是匹千里馬,來去江夏,並不耽誤和大軍一同回來。”
落清歪歪頭,算是承認了皇帝小兒,有時候還是比較好的。
對落清來說,稱柳承民為“小兒”並不合適,落清比柳承民還要小個一兩歲。
但是刑部尚書願意這麼叫,就算柳承民聽到了,也不會有意見的。
桓殊戚給落清倒了酒,雙手遞給她:“聽說……瀅瀅要跟南詔的小殿下成親了?”
儘管已經在心裡演練過千萬遍,真正問出來的時候,桓殊戚還是害怕的。
他還是想聽落清親口說這件事。
戰場上,面對千軍萬馬他沒有害怕過。
身中七箭,差點死掉的時候,他也沒有害怕。
身陷囹圄,一人面對兩千敵兵,他更沒有害怕過這。
這個時候,卻生了怯意。
若是仔細聽,還能聽到他聲音裡的顫意。
“嗯。”落清勾了勾唇角,並未立刻飲下杯中酒,看著桓殊戚倒酒,“冠軍侯怎麼聽說的?”
“民間所言,版本甚多。”桓殊戚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傷感。
落清用手撐著腦袋,饒有趣味地看向他:“冠軍侯討逆一個半月,竟然也聽到了民間傳言?
“許久不聽說書先生說故事,怪有意思的,冠軍侯不如說來聽聽。”
落清從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