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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布道:&ldo;是將軍從獵戶家裡要來的。&rdo;
闕舒解開衣服。
何容錦的目光忍不住掃過去,隨即吃了一驚,他看他能說能走還以為傷得不重,見到傷口才嚇了一跳。闕舒傷在後背,傷口已經被簡單的巴扎過,但布已被血水浸透。
塔布將布取下時,他聽到闕舒明顯地倒抽一口涼氣。
&ldo;傷口要先清理一下。&rdo;何容錦站起來,&ldo;我去取水。&rdo;
闕舒忍著痛道:&ldo;你知道哪裡有水源?&rdo;
何容錦腳步一頓。
塔布走到山壁旁,突然躍起,向壁虎一樣順著山壁往上攀巖兩三丈高,從一塊凹進去的洞裡摸索著拿出兩個水囊來。
何容錦的鼻子何等靈敏,等他開啟水囊,就聞到酒香四溢,展顏道:&ldo;酒!&rdo;
塔布笑著將酒遞給他。
何容錦仰頭喝了一口解饞。
塔布開啟另一個水囊,幫闕舒清洗傷口和血漬,然後順手搶過何容錦手裡的酒囊給闕舒。闕舒頭也不回地拿過來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塔布見何容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闕舒,便把手中的傷藥和布條塞進他懷裡,扭頭去烤烙餅了。
何容錦愕然地看著懷裡的傷藥和布條,半天沒動靜。
闕舒回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抓過衣服要穿,卻被何容錦一把搶下丟在地上,然後拔掉瓶塞撒藥。他的動作不輕不重卻讓闕舒痛得身體抽緊,又喝了好幾口酒。
等何容錦包紮完,就看到闕舒將乾癟的酒囊丟在地上,然後穿衣服。
……
何必執著於葫蘆呢?帶酒囊多方便。
何容錦盯著完成使命的酒囊懊惱不已。
塔布烤好烙餅遞給闕舒。
闕舒咬了兩口,問道:&ldo;外面情形如何?&rdo;
塔布道:&ldo;突厥人畫了畫像通緝王,鎮上都是護衛隊和士兵。還沒有祁翟大人的訊息。&rdo;
闕舒垂頭吃著烙餅,不知道在想什麼。
何容錦道:&ldo;祁翟是老狐狸,一定能平安無事的。&rdo;
闕舒置若罔聞。
倒是塔布介面道:&ldo;可是這裡畢竟是突厥的地盤,祁翟大人又不會武功,我怕……&rdo;
何容錦道:&ldo;我覺得這次確珠似乎是有備而來。&rdo;他說的還是含蓄了,何止是有備而來,根本像是精心策劃。
闕舒將最後一塊烙餅塞進嘴巴,然後在火堆邊趴下就睡。
塔布從之前放酒囊的小洞裡拿出兩條毯子,一條輕輕地蓋在闕舒身上,一條遞給何容錦。
何容錦道:&ldo;我不困,你先睡吧。&rdo;
塔布也不推拒,抓過毯子就躺下,&ldo;到子時叫我,我來守下半夜。&rdo;
&ldo;好。&rdo;何容錦找了個靠近洞口的山壁坐下,靜靜地看著洞口的方向。
長夜漫漫。
一人枯坐十分煎熬。
何容錦起先還能幹坐著,後來實在無聊,就拿了水囊當酒啜。水喝多了不免要小解。他起身去洞外解決了一下,回來卻發現火堆的火還在燃燒,闕舒和塔布卻不見了。
若是外人入侵,絕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剛才走得並不遠。唯一的解釋便是原本躺在這裡的兩個人自己離開的。
何容錦拐著腳走到之前塔布放酒囊的地方,單腳躍起,一手扒住洞邊,一手朝裡摸索,果然拿到三個包袱,一個是闕舒的,一個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