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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是天經地義,人家又不是,所以……”
聽王芳說那麼多,認為始終沒說到關鍵點子上的姚軍老開口打斷她說話。
“哪來那麼多複雜東西,簡單來說就一句話。我們是你爹孃,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你現在拜師,你師父就等同於你第二個爹。
你現在年紀還小,承不住你第二個爹認你做兒子的恩情。
我們作為你原本的父母,於情於理都應該替你一起謝謝教授這份恩情,這無關其他東西,跟你小子想的臉面什麼更不沾邊。
僅僅代表我和你娘都是知恩圖報的人,聽懂了嗎傻小子?”
的確,姚軍老解釋的說法,聽起來比王芳解釋的還是要更加直觀有道理。
姚名成點了點頭,至此不再覺得彆扭。
三人走至縣學大門口,負責迎接他們進來的書童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請跟我來,教授命我為三位帶路。”
唯有書童這個人形身份證明在,縣學大門外守衛的兩名士卒才不會攔住姚名成爹孃。
範正源真可謂是事無鉅細都想好了。
三人一路暢通無阻來到文廟大門外,書童自覺轉身離去。
大成殿前石階下,身著深青色官服的範正源穩穩端坐在檀木交椅之上。
他旁邊還擺有一個盛放茶水的小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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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姚名成爹孃來了,範正源起身走近姚軍老,暗自打量著姚名成他爹身上穿的“青衫”官服。
二人現在身上所穿的官服從名字上叫,都可稱之為“青衫”。
不過此青衫卻絕非彼“青衫”也。
範正源身上穿著的深青色八品文官服屬碧綠顏色,上面還繡有許多黃鸝鳥花紋圖案。
而姚軍老僅是個無品無級的在冊小官,身上穿著的“青衫”實際為一件樣式極為樸素的黑色單衣,沒有半點花紋圖案。
至於為何二者都可稱之為青衫,這就說來話長了,歸根結底還是因為“青”屬特殊顏色。
“教授,下官有禮。”
姚軍老小跑著往前走幾步,先於範正源靠近對方,以便拱手作揖同他打招呼。
“你是名成父親,我即將是名成師父,一家人無需多禮。”範正源客氣還禮道,抬手示意姚軍老不必拘謹。
他早該想到的,姚名成能以清白身世進入縣學參加科舉,外加爹孃今日全部在家有空。
除了每隔十天旬假得休的朝廷官員,哪還有什麼一家之主在此平常時候,能夠陪娘子待在家裡休息。
“教授您客氣了……這是我們為您準備的束脩六禮,還有一小塊蒸青法制成的白茶茶餅。”
說著,姚軍老轉身從王芳手中接過竹籃。
範正源滿意點頭,茶餅這東西可不便宜,看來他爹孃對自己這個師父還是很敬重的。
“勞煩二位站在旁邊等會兒,待名成行完拜師禮,中午我會在縣學內備下薄宴一席,向二位表示感謝。”
“不勞煩不勞煩,我和賤內待會兒也應該拜謝教授收徒之恩,豈能站在旁邊冷眼旁觀。”
此話一出,姚軍老那本就佝僂的腰背頓時又往下低了幾分,以表他此刻內心敬意。
範正源同時也對他客氣低頭。
面子這東西,本就是人給人,越給越值錢,越給越珍重的。
今日你敬我三分,明日我還你一丈。
久而久之,面子也就成了人與人日常交往中,極為重要的一種流通貨幣。
:()凡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