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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隊在原地停留了一段時間後,時辰已經過了午時,隨著領頭的車伕手裡馬鞭的一聲輕響,整個商隊開始朝著遠處戈壁灘上的一條馳道緩緩行進。
石承和吳能被安排在了最後面的一輛馬車上,和他們同車的是一個上了歲數的老賬房和一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
石承和他們二人寒暄了幾句,便問到了二人的姓名,老賬房姓程,名為程宇,那個年輕小夥子姓於,叫於海光。這一老一少二人看似在馬車上躺的十分隨意,但是石承很快就注意到這兩個人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往他和吳能這邊看。
石承心下也是雪亮,他知道盡管他和吳能兩個人表面上什麼武器都沒有帶,但是那個領頭的商人仍然對他們這兩個陌生人不放心,於是便派了這一老一少來監視他們。
石承心中並沒有抱怨什麼,離家在外多長一個心眼是人之常情,他也懶得計較這些,整個人倚在自己的座椅上閉目養神。
馬車已經出發了一個時辰了,石承能夠耐得住長途旅行的寂寞,但是吳能卻有些不太喜歡這種車上一眾人互相瞪著眼的尷尬的沉默,於是他很快就和那一老一少搭上了話。
時間過得很快,與二人同車的一老一少和吳能聊了會天后,三人居然漸漸的熟絡了起來。石承一直閉目養神,但是三個人的談話都被他給聽進了耳中,吳能那有些自來熟的性格讓他也稍微有些意外。
隨著天色逐漸地暗了下來,車裡面的三個人的交談聲也越來越小。吳能有些口乾舌燥了,便從包裹裡取出了自己的水壺,往嘴裡灌了幾口水,然後向程宇問道:“程老哥,這天都快黑了,你們不找個地方準備過夜嗎?”
“上哪裡過夜啊。”程宇笑著說道,“西漠國的西部八成地方都是鳥不拉屎的荒地或戈壁灘,可不像大魏那樣有那麼多適合住人的膏腴之地。咱們要到最近的白沙城少說也得在荒地裡足足趕上兩天的路呢,這兩天晚上咱們都得在路邊搭帳篷過了。”
“等等,白沙城?!”吳能有些吃驚地打斷了程宇的話,問道,“我記得從紅木城到沙利城最近的路不是出了紅木城外的官道後走斜陽道嗎,走那條路的話,我們今晚就可以在一個小鎮上休息了,為什麼你們要繞道白沙城,多走這麼遠的路?”
“吳小哥是不是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沒走斜陽道了?”程宇身邊的於海光問道。
吳能撓了撓頭,說道:“呃,我剛來到貴國也沒多久,之前的時間裡我一直都在西漠國東部的其他地方打轉,最近才走海路來的紅木城,敢問斜陽道上是出了什麼事嗎?”
“你沒看王城那裡的邸報嗎?”於海光又問道。
吳能有些不好意思地答道:“我身上的盤纏倒是不多,所以也沒捨得買邸報看,我也是後來才在紅木城碰上了我這位出手闊綽的朋友。”
“確實是出了事情了,而且邪得很。”程宇說道。
“邪得很?”
面對著吳能那好奇的目光,程宇點點頭,說道:“大概是從去年年底以來,斜陽道上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現了商旅失蹤的事情。紅木城是個小城,斜陽道上往來的人也不多,所以一開始大家也沒當回事。”
“但是後來事情愈演愈烈,好多走斜陽道的商隊在路途中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後來官府出面調查此事,卻是什麼事情都查不出來,便只能在馳道的出入口豎起標語,警告那些想要走這條道的路人另選道路。我們商會的東家是個謹慎的人,於是我們直接改換了道路,不去觸那個黴頭。”
這時,於海光突然插話道:“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尤其是一些小商人依然不顧官府的警示,偷偷地上了這條路。畢竟省下來的路程對於咱們這些經商的人來說都是真金白銀。但是這條路可不好走,我聽說啊,好像十個進去的商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