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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內容當中多了不少家常趣事,官場上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倒是少了不少,偶爾還提到了城中藥鋪背後的東家,似乎高言和他們之間有著不少商業利益上的往來。
直到石承三人來到雲丘城以後,高言的日記內容才出現了一些變化。
“建安十五年三月廿八,晴:
為何西陸藥師商會的高階成員會隻身一人前來西漠?看他們的意思,竟是要我幫他們不擇手段除去那石承。眼下邊地之勢依舊複雜,若是此事做的過激,召來了戰火,就算不被懲處,仕途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了,他們真的想讓我進王城嗎?然而現在除了相信他們我也沒有別的路了。”
日記的最後一章是昨日所寫。
“建安十五年四月初二,晴:
果然,我不過是他們手中一布偶而已,若是那孫進勇敢強硬到底,對石承的栽贓必會洩露,到時候我多半逃不過替罪羊的命運。為了阿琴和宇兒,我只能走到底了。不過,高某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我會在下一頁把我所知道的都寫在上面。這份日記我會單獨藏起,以待有緣之人。”
日記的部分到這裡就結束了,記錄著最後一篇日記的紙上還有些褶皺,似乎是被淚水打溼過一樣。在最後一篇日記的後面還有一頁,記錄著幾個人的名字還有一行字。
“吏部尚書馮朗,戶部侍郎劉吉清,內衛副統領於和,剩下的人名,好像是國中幾個從事藥材生意的大商人。於淵和崔文清,這兩個人在烏臺之中可是極有聲望之人啊。那個勢力是怎麼招攬到這麼多大臣富賈的……”孫進勇低聲唸叨著,臉色越發地難看了起來。
石承皺著眉頭,心中不知道在思考著些什麼,他的目光看到了人名後面的那句話,“臨渠村,廢渠,止沙山。”
“孫大人,這句話你怎麼看,這三個地方彼此有什麼聯絡嗎?”
“居然是在這裡!這三個地方……準確地說,可以算作是連在一起的。”
看著石承那疑惑的目光,孫進勇解釋道:“你可能有所不知,雲丘城所在的西河州地勢北高南低,北部地下蘊有河流,流至南部時在止沙山這裡會滲出地面,形成一條短小的河流和湖泊,止沙山當中甚至還有一處小瀑布,也算是西北之地的奇景了。西河州官府曾經計劃修長渠引水至南部缺水地區,但是挖了沒多久便因引水不足而無法持續,此渠便荒廢了,被稱為廢渠,不過渠中的水雖淺,卻仍然能夠滿足一個村子的人的需要,後來有一些流民便在廢渠的周圍建了一個村子,就是臨渠村。”
“原來如此,看這高言話中的意思,是認為止沙山中定有什麼貓膩。”
“應當是這樣了,臨渠村也是第一個發生了無人村案的地方,現在高言的遺言中也提到了和村子有聯絡的止沙山,恐怕當真能在其中找到什麼線索。”
孫進勇在木桌旁踱來踱去,對外面喝了一聲,“來人啊!”
一名衛士應聲進門,行了個禮,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孫進勇在一張令紙上寫了幾行字,將令紙封好後交給了那名衛士,吩咐道:“你帶著我的手令去城衙那裡找張典史,讓他命人秘密準備好手令上的物資。”
衛士領命而去,在他走後,石承開口問道:“大人這是準備突襲止沙山?”
“沒錯,時間不多了,兩日後,我會親自帶隊突襲那裡。止沙山並不算大,於我有利,但願能有所收穫吧。”
“石承願一同前往。”
“這……”孫進勇的臉上有些猶豫。
石承平靜地說道:“自從義診投毒案發生後,石某心中便立誓要讓那些手染鮮血的幕後之人付出代價,望大人能夠成全。”
在石承的堅持下,孫進勇倒也沒有過多地阻攔,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