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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陽覺得腦子嗡嗡的,只能看見同事的嘴在動,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朱利利是被人推薦到白馬醫院的,這事兒他知道,但他不知道的是,朱利利跟推薦者是那種關係。
王炳坤曾是主管白馬醫院人事調動的副院長,接收朱利利這事兒,肯定是他經手的,他跟朱利利是在那個時候牽上線的。
趙陽進入白馬醫院的時候,朱利利還沒有離婚,他們之間也還沒有過多的交際,但醫院裡關於她的風言風語不少。如今想來,那個與她有關係的人,就是王炳坤。
既然是同一個醫院的同事,趙陽為什麼沒見過王炳坤?答案很簡單,因為在他進入白馬的時候,王炳坤已經跳槽到了九院。
乾的好好的,王炳坤為何離開白馬?原因很簡單,他不知道朱利利跟她前夫舅舅的關係,他以為是他們的事情曝光了,他擔心朱利利的前夫會到醫院找他的麻煩,擔心這件事會影響到他的前途,於是趁著自己還有資本的時候,果斷跳槽,並且終止了自己跟朱利利之間的關係。
王炳坤以為他是朱利利唯一的情人,是她婚內出軌的物件,卻沒想到,在他跟朱利利之間還夾雜著一個舅舅和一個吳遠強。
吳遠強是朱利利在那個特殊時期抓到的救命稻草。
白馬醫院修地鐵是真的,效益不好也是真的,朱利利請他幫忙介紹工作也是真的,但她離開白馬不是因為白馬的效益不好,而是因為她跟王炳坤的事情曝光了。
朱利利曾在下班時被人圍堵,領頭的是個衣著考究的中年婦女,她按著朱利利的頭將她拽進了白馬醫院旁邊的小巷裡,等朱利利再出來的時候,已是鼻青臉腫。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選擇報警,當同事詢問時,她更是敷衍地說她出了事故,對於被人毆打的事情絕口不提。
初聽此事,他只覺得心疼,如今再想,那個打她的中年婦女應該是王炳坤的妻子。王炳坤走了,那些流言蜚語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饒是她臉皮再厚,她也不好意思繼續在白馬待著。況且,那個時候她還跟吳遠強交往著,她害怕吳遠強知道真相,害怕她無人可依。
想到這裡,趙陽突然笑出聲來。
他以為他跟朱利利是命定的姻緣,是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結果他跟吳遠強一樣,只是朱利利順手撈的一條小船。他以為他們之間只夾了魏萊和吳遠強,卻沒想到,在他們之間還夾了這麼多見不得光的男人。
他自以為很瞭解朱利利,卻沒想到他才是被對方瞭解且玩弄於鼓掌中的傻男人。
他沒有心情工作,他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些東西,他讓同事幫他請假,跌跌撞撞地,失魂落魄地從醫院裡走了出去。
同事看著他的背影輕輕搖了搖頭。
他沒有回家,而是在附近找了個小飯館喝酒,從天亮喝到天黑,從心痛喝到麻木,直到喝得胃都痛了,才站起身來,搖搖擺擺地往外走。
他辨不清家的方向,但記得交通規則,一路沿著人行道走,約莫走了百十步,風一吹,倒在了地上。恍惚中,聽見一串腳步聲。他努力睜開眼,看到一張被瞳孔放大的模糊的臉。
凌晨四點,江城市刑警支隊接到報案,在花園路跟惠民路交叉口的汙水井中發現一包碎屍,在距離碎屍不遠的地方,發現一個雙手帶血的男人。男人身上有很重的酒氣,掌紋跟留在碎屍袋上的血手印相吻合。
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殺人碎屍,並且選擇在深夜拋屍的犯罪嫌疑人。
梁志潔帶著李飛趕到現場時,現場已經被控制起來了。她撥開圍觀的人群,看到了站在汙水井旁一臉無奈的法醫。
“怎麼樣?是碎屍嗎?”
“是碎屍,但不是人的。”法醫撥開袋子:“是狗的,而且是一隻體型龐大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