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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贏垂眼避開視線,無事發生般地看了眼骨牌,隨後牌面朝下襬回原處。
管事的始終帶著一副職業假笑,用長杆將洗好的三十二張骨牌,兩兩成堆依次發到也算完成任務。
賭桌上的一共六個人,身份性別年紀雖然都不同,卻有一點相同的地方:面戴面具,一身華貴。
路贏來前,他們已經玩過幾輪。這間雅閣有規矩,為了以示公正,千金樓的人不坐莊,由賭桌上的人輪流坐莊。
這局輪到周疍。
路贏翻開跟前的四張牌看了看,總結出兩個字∶會輸。
推牌九他沒玩過,只見他娘玩過幾次,知道牌九的規矩就是由賭桌上的其他閒家與莊家對比大小。
他斜眼一瞟謝隼的牌,兩橫兩豎擺得規整,正想跟著搗鼓一下自己的牌,便聽見“啪”地清脆一聲。
聞聲望去,周疍單手將兩張骨牌合上,又慢慢地推開,隨後抬手搭上座椅扶手,坐姿相比前一刻更加悠閒自在,就差哼首小曲了。
不必看面部表情,大家都潛意識開始覺得周疍手上應該拿的副好牌。
也不知道那牌是真好還是假好,只知道這成功地把桌上幾個人的心態給搞崩了,其中就有坐謝隼身旁的那個絡腮鬍。
“老子今日是撞了鬼,到手的都是些什麼爛牌!不玩了!”絡腮鬍氣得將骨牌丟了出去,將中間的八張骨牌給砸得四濺。
“輸不起別玩,好好的扔牌做什麼!”一人險些被砸到,跳起來後退幾步,怒嗔道。
絡腮鬍道∶“什麼輸不起?老子就是不信手氣能這麼背,把把都是這樣,你們這牌是不是有鬼?”
質疑出千,在賭場這就屬於鬧事了。
管事的睜開眼,彎腰將腳邊的骨牌撿了起來,喚來四人將那絡腮鬍請到隔壁屋喝茶。
絡腮鬍體型彪悍,“請”他又花了些時間,直到門關上後,管事的一臉平靜地頷首∶“牌面已亂,各位要不換一把牌?”
“那不行。本公子的牌正好,換了豈不是虧了?”周疍根據已顯示的牌,大致能猜出每個人手中的牌面,於是勝券在握將四張牌兩兩分組亮了出來∶“你們輸了。”
周疍手中的兩對牌,一張天牌,一張人牌,組成天槓。再者便是一對銅錘六。
確實是好牌,至少在這張賭桌上是最好的。
路贏收回視線,又看了看自己的牌,東琢磨西琢磨,這點數也不比周疍的大。路贏用指腹撫著其中一張骨牌,想著要是這兒能摁多幾個圈該有多好。
正想著呢,忽然感知小腿被人輕輕颳了一下。
與路贏坐得最近的便是身旁的謝隼,路贏看了過去,謝隼目不斜視並沒看他一眼。
路贏正納悶,蕩著腰間玉佩的手又是一緊。
此刻,賭桌上,只剩謝隼和路贏還未將牌攤開。
周疍以手支頭看著二人,眼裡充滿戲謔∶“怎麼,難道你們手上的是雙天不成?”
謝隼攤開了牌。
周疍瞥了一眼∶“就這破牌也值得握這麼久。”說完又將視線掃向路贏∶“你呢?”
“我啊……我恰好就是雙天,再加一對紅頭十。”袖袍之下的白玉纖手瀟灑地將牌攤開,隨後半個身子靠在椅子上∶“就是恰恰贏過了你。”
周疍一怔,所有的牌面他都記得,按理說不應該有雙天這種牌出現。
不,不對,有四張牌他沒有看到。
周疍慢慢放下手,坐直了身子,看向謝隼身旁的空位,那位置此前坐著的正是被“請”出去的絡腮鬍。
周疍不由自嘲一笑,難怪剛才會扔牌鬧出動靜,不就是趁機將牌調換了。
周疍把手中的骨牌往桌上一丟,歪著頭死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