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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說得對,我很舒服。”文初半眯了眼睛,總算開了口。
的確,他現在感覺舒服得不得了,簡直太舒服了。如果是別人這樣說,文初會煩,會覺得自己不是哪個人的搖錢樹。可這話是魯如花說的啊!這話,魯如花只用來說過魯似玉,這次又用在他身上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魯如花在心裡把自己和魯似玉放在同一位置了!醫生那個俗人,他懂什麼!
文初激動得紅了眼圈,可這紅眼圈也被魯如花解讀為痛得。
正說著,護士把片子送來了,白大褂仔細地看了又看,下了定論,“沒骨折,軟組織挫傷而已。”
眾人長舒了口氣。
“處理一下,可以回家休養,一會兒我把注意事項和你們說一下。”白大褂對這些小傷習以為常了。
鯨魚和魯如花自然喜出望外,可文初心裡卻有點兒不應該的遺憾……
“你能保證他的手一定沒事?”門口處,有人懶洋洋地語調說著,卻帶了七分不客氣地質問。
眾人愕然回頭,對於鯨魚來說,這當然是個陌生人。可對於魯如花和文初來說卻再熟悉不過,是文斐。
“我看看!”文斐慢吞吞地走了進來,抬起文初的手晃了晃,並“滿意”地聽到了文初毫無防備的呼痛聲,“軟組織嚴重挫傷,你們看,他手臂腫得這麼厲害。我以前有個朋友也是這樣的症狀,由於治療不及時,水腫嚴重,沒有切開肌膜,你們猜,最後怎麼了?”文斐忽然變得嚴肅認真,像是變了一個人。
“怎麼了?”眾人的心吊到了嗓子眼,連白大褂都狐疑地看著他。
“截肢了!”文斐語氣重重地揭曉了答案。
眾人心碎了。
“這位先生,您是不是說相聲的?”白大褂首先回過神,扶了扶眼鏡,“您懷疑我的專業素養?依我看來,病人只有一個毛病,那就是手扭了。”
“我可不是危言聳聽!”文斐狹長的眉眼半眯起來,說不出的蠱惑味道,“一切皆有可能,當然,如果您能說一句,您保證我弟弟百分百沒事,我絕不多話。可如果不能……我可是要找您的麻煩。”
“呃,這個從醫學的角度……”白大褂面露難色,的確啊,一切皆有可能,眼前這個病人現在是沒事,可誰敢保證他在恢復期就不會再有事啊……
作為醫生,是絕不能對病人保證任何事的!白大褂暗自定了定心神。
魯如花聽得目瞪口呆,心裡忽上忽下,又覺得文斐哥說得有道理,又覺得他……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無論如何,十分鐘後,白大褂已經被文斐說得汗流浹背,於是乎做出了診斷:病人需臥床,問題嚴重,很嚴重。
“文初,你安心養病,落下的課我幫你補。”鯨魚擠眉弄眼的樣子,絲毫看不出對文初的受傷有任何的同情。
魯如花冷眼旁觀,心裡回過味兒來了,這文斐哥明顯是跟文初一個鼻孔出氣。既然沒事了,她很想馬上離開,可瞧著文初那麼大個人躺在病床上,怯生生、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的眼神,又有點心軟。魯如花心裡對自己說,一會兒就走,再待一會兒就走。
“落下的課是好辦,問題是誰能照顧他呢?”文斐很為難的表情看著天花板,“我工作太忙,走不開。唉,鯨魚你雖然是文初的好朋友,可畢竟你是男人,男人對護理是不太細心的。”
文初猛點頭,眼裡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魯如花斜眼旁觀。
“唉,怎麼辦呢?”鯨魚加油加醋,“我肯定是不行,粗手粗腳,萬一再傷了文初,我可擔不了這責任,不行不行。”
魯如花鼻孔朝天。
“是啊,真是讓人為難。”文斐搖了搖頭,想了想,又好像忽然想到了魯如花似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