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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個時代的種種。
現下是天宇王朝五十六年,當朝皇帝宇文朔在位的這些年功績斐然,治世清平,他還曾經收養了一名孤苦的民間孩子為義子,在坊間被傳為一段佳話,是一位仁德明君,深受百姓愛戴。
這裡是鄂城,是天宇王朝西北的一座城池,再往西就出了天宇王朝的界限,那是哈朗國的疆土。周嬸居住的這裡是鄂城邊上的一個小鎮。因為離山近,許多鄉民就以打獵為生。周嬸的丈夫就是一名獵戶,早年上山打獵被山上的狼群咬成重傷,不久就過世了,當時大魁只有十五歲,周嬸手巧,替人縫縫補補,閒時做些繡樣,日子雖有點清貧卻也辛辛苦苦將大魁養大。
周嬸原來堅決反對兒子再成為一名獵戶,但或許是遺傳,大魁天生是個打獵的好手,又特別喜歡打獵,好多次揹著周嬸偷偷的與同村的其他獵戶上山,後來周嬸慢慢的也不再堅持。
“唉,我也不圖什麼,只要大魁沒病沒災、平平安安的,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周嬸這樣對依晴說,那雙眼睛慈愛的看著她的兒子。
要經歷過怎樣的風霜,才得出這麼一句樸實的話?只這一句簡單的話讓依晴想流淚。
不需要出人頭地,也不用光耀門楣,只要無病無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這便是這位母親對她兒子的期望,也許有人會認為是胸無大志,可是飽受病痛折磨的她卻深深的明白箇中道理。
“娘,晴姑娘,我上山去了。”大魁收拾好弓弩,尖刀,繩索等打獵用的工具,憨憨的朝依晴和周嬸笑笑。
“大魁,你能不能順路帶我到你救我的河邊?我想去看看。”依晴起身走到大魁身邊,微微笑著。
她曾問過大魁救她時有沒有看到一個黑色的小匣子,裡面除了裝有鍾潤給她的通訊器,還有一張她和司磊的照片,通訊器她可以不在乎,但是總想找到那張照片,雖然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她不奢望它還能在那兒,但無論怎麼樣,她都想去找找看。
大魁帶依晴來到救她的小河邊,依晴順著河水望去,並不見河的源頭,舉頭四顧,遠處山頭隱隱,四周森林茂密,看來這條小河是從山間奔流下來的,清清河水歡快的流淌著,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在小河岸上砌了幾塊大石,可以供路過的獵人累了歇歇腳。
依晴轉過身,笑著對大魁說:“大魁,你去打獵吧,我累了,想在這歇會兒。”
“那不行,不行,不行!”大魁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他怎麼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這荒山野嶺的呢?
依晴心中一暖,知道他是關心她。
“沒事的,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會兒。你去吧,早些回來,我在這兒等你,等你打完了我們一起回去。要不然,今晚我們就都要喝西北風了。”她開玩笑的對大魁說。
這裡離山上還有一段距離,不可能有野獸出沒,況且路過這兒的也是這小鎮上憨直的獵夫,她不會有事的。
大魁猶豫了好一會兒,千叮嚀萬囑咐的要依晴一個人小心,才一步三回頭的進了山。
依晴沿小河岸前後走了一段路,根本沒有小匣子的影子。也是,都這麼多天了,若不是掉在河裡被水沖走了,也定會被別人撿了去。她坐在岸邊的大石上,看著悠悠河水入了神。
她不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好是回到三天前,卻陰差陽錯的來到了三百年前,甚至更早,沒有了通訊器,便斷了與未來的一切聯絡,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世事無常,沒有什麼一定。”當初對鍾潤說的話居然應驗了,真不知道她該為自己敏銳的第六感而高興,還是為她來到這個完全陌生的時空而悲哀。
天宇王朝,一個在正史和野史上都從不曾出現的朝代,錯誤的時間,錯誤的空間,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她要怎麼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