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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福?”
“嗯,翟靈鶴他說的。”
商椿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輕輕拍拍懷裡的茯苓。季寧手裡的撥浪鼓搖得歡快,就如商椿臉上抑不住的驚喜。
季寧又說:“與小茯苓親近的,就你我。全家福也得有你一個,我是茯苓的小爹,你就是她小小爹。”
“我是願意的。”商椿又急又喜,把孩子交給季寧。回房捯飭捯飭裝束,今日穿得隨便了些,沒挑幾件有顏色的衣裳。
翟靈鶴幫他做了好幾件衣,往日沒捨得穿出來。今兒倒是有機會了,連帶著髮帶都換了新的。
天氣炎熱,屋裡多放幾盆碎冰都不能讓這暑意消散。翟靈鶴指揮著他們擺好姿勢,毫毛沾沾墨準備下筆。
“等等——”季寧扶穩了小茯苓搖搖晃晃的身子:“你得畫快些,茯苓一會還要午憩。”
“放心,半個時辰就能完成。”翟靈鶴已經開始下筆,抬一次腦袋看了一眼,就要伏案畫很久。
季寧差人送來糕點,幾人邊吃邊等。兩人都沒有見過翟靈鶴作畫,僅僅是看過他畫過的屋舍草圖。
翟靈鶴:“阿椿,你兄長出門前,有沒有對你說何時回來?”
“這倒是沒有,只叫我不要亂跑,老老實實待在院子裡,更不要來找你。”翟靈鶴這一提醒,商椿焦慮起來。他在這已經住了一段時日,而兄長還沒回來。
翟靈鶴安慰道:“商哥做了劉太師府的門客,平日裡抽不開空照顧你。你與我住著,無妨。一切有我,他要是追問起來,我會替你去解釋。”
季寧發出疑問:“商哥怎麼會不讓你來找翟靈鶴啊,難不成是翟靈鶴你是人家劉太師的政敵?也是了,你人幹事真不厚道。”
……
翟靈鶴雖不指望季寧能安慰幾句,但也不必在此基礎上添油加醋吧。
“劉太師與我在朝堂上並無深交,日後說不一定是敵是友。商哥不會介意我等身份,只不過啊……各行其道罷了。”翟靈鶴笑了笑,拂袖吹了吹墨跡:“靖安學子,一個不比一個差。”
“靖安學子?”季寧不懂。
翟靈鶴懶得解釋,只說道:“舉全國之力,聚集最善文采之俊才。”
商椿又多解釋一遍:“上至寒門,下至庶民。其間且不限家世貧寒的學子,但凡有志有才皆可稱為‘靖安’。”
季寧:“這般厲害,那得有多少人啊?”
翟靈鶴:“豪傑頂天,亦不在求多少。一人可影響千萬,千千萬。”
商椿:“對,翟哥說的是理。靖安學子裡隨便挑出一人,都是一方有名望的。”
他們說的話,在季寧耳裡聽來如同天方夜譚。見著商椿年紀雖小,但見識跟談吐都與他天差地別。默默同自己慪氣,許是冒出些自卑來。
翟靈鶴拿開鎮紙,喚道:“好了,畫好了,你們過來看看。沒有問題了,一會讓人裱好收起來。”
小茯苓已經睡著,被抱在季寧懷裡。三人說話聲音小了,三個腦袋埋在一起看畫。
商椿率先誇出口:“翟哥好厲害,字好看,畫也不差。”
季寧不以為然:“這就好看了?見過覃大人的畫,我是再也瞧不起別的了。你這頂多七八分像,就比如明明阿椿這眉角彎彎向下,你偏給他勾直了。”
翟靈鶴乾笑著,現在就想踢季寧一腳。話是說得沒錯,他不愛聽。
商椿:“覃大人畫技冠絕兆京,我也、我也聽聞了他為翟哥畫的《狀元遊街圖》。”
“耳說不如眼見,正巧我就弄到了覃大人的丹青。我現在翻出來給你瞧瞧,那畫得惟妙惟肖。”季寧轉頭把孩子放給了翟靈鶴,嚴肅命令著:“你把茯苓送回去,我們有事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