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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懷回頭看一眼,眯起眼睛,“氣不順,寫字兒呢。”
段隋嘖聲,“主子又犯病啦?”
孫懷重重磕在他的腦袋上,“你才犯病了。進去腦瓜子放機靈點兒,別再亂說話。”
段隋嘿嘿笑,“省得省得,多謝公公提醒啦,回頭去錦莊給你拎兩瓶花雕下花生米……”
書房裡,傅九衢著月白輕袍,肩上披一件銀紅輕裘,如霜落紅楓,一副驚人豔美之姿,看不出半點“氣不順”的樣子,整個人平和輕謾,極是怡然。
段隋是個武夫,腳重,嗓門洪亮,一進門就笑起來,把孫懷的話忘到了腦後。
“郡王,那張家村的小娘子又又又又給您惹事了……”
傅九衢頭也沒抬,筆鋒遒勁地遊走在上好的冷金箋上,聲音卻清涼淡薄。
“何事?”
段隋笑吟吟地道:“她惹上了曹家,說是把人家的孩子摔廢了,還自告奮勇給人瞧病……”
冷金箋上的墨筆微微一頓。
接著,傅九衢慢條斯理地托住衣袖,重新寫畫。
“知道了。”
段隋眉頭一蹙,猶豫道:“爺若不出手相幫,這回她怕是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來了……”
傅九衢:“那不更好?省了我的事。”
“啊?”段隋大惑不解,孫懷看他一眼,上前為主子添了些熱水在青瓷盞裡,眼皮垂下,“爺當真不管啦?”
“嗯。”
這哪裡使得?不為張小娘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著想,也得為郡王的病著想啊?
孫懷膩著臉笑,“爺要是不便出面,小的可走一趟……”
“多事。”傅九衢臉色尋常,語氣甚至帶了幾分看好戲的嘲弄:“她若真有本事,用不著我出手。若沒那本事,哼……”
傅九衢將狼毫擱在筆架上,漫不經心地瞄向孫懷:“那她說的那些話,如何信得?”
如果鐵蛋都治不好,如何治得了郡王的暗疾?
孫懷恍然大悟,“郡王英明。”
段隋重重點頭,也幸災樂禍:“這醜女人害死張都虞候,活該她吃些苦頭……”
傅九衢挪了挪鎮紙,將冷金箋壓牢實了,這才起身攏了攏妖豔至極的銀紅狐裘。
“孫懷,備馬。”
孫懷納悶地問:“爺,咱要去哪兒?”
傅九衢面色淡淡,“今日是行遠的頭七,去拜祭一下。”
孫懷偷瞄一眼主子的臉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