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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怒意,卻不得不壓下情緒,朝老夫人行禮:“老夫人,大姑奶奶。”
秦敏目光掃過蘇靈兒,帶著幾分戲謔,笑得意味深長:“你來得正好,這兩位姑娘,是我精挑細選的,才貌出眾,性情溫順。特意讓她們來伺候翊哥兒,也是為咱們秦家的未來添些人丁。”
老夫人聞言,點頭附和:“敏兒做事向來妥當,這兩位姑娘確實不錯。靈兒啊,你作為正妻,應當為家族大局著想,不要太過計較。”
蘇靈兒死死攥著手中的帕子,指尖微微發顫,卻仍舊強撐著微笑:“老夫人,大姑奶奶,翊郎之前已經表明,他暫時沒有納妾的想法。”
“兩位的好意,我自然心領,但希望不要再催促了。”
她的聲音不高,卻透著堅定,不打算輕易退讓。
秦敏聞言,眼神一冷,輕輕啜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道:“靈兒啊,男人嘴上說不要,未必是真心。”
“你是不是太過當真了?再說了,身為正妻,幫夫君納妾本就是你的責任,難道你要讓我們這些長輩來替你操心?”
老夫人放下茶盞,聲音淡然卻帶著壓迫:“秦家的事由不得你任性,之前答應送走王念思和玉翠,只是為了安撫你,但並不代表不給翊哥兒找新人。秦家人丁稀少,這是事實,翊哥兒是長房長孫,必須多多開枝散葉。”
蘇靈兒抬起頭,眼中閃過掙扎,她咬了咬唇,低聲說道:“老夫人,大姑奶奶,靈兒並非不明事理,但這些年來,翊郎和我的感情雖算不上多深,但我一直盡力相夫教子,維持內宅安穩。”
秦敏聽到這話,冷哼一聲,語氣尖銳:“感情算什麼?大義為重,兒孫滿堂才是正理!”
“你身為秦家媳婦,難道不知道三從四德、七出之條?若連這些規矩都不守,豈不讓人笑話!”
她抬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兩位美嬌娘,眼中滿是威壓:“這兩個姑娘如今是秦家的侍妾,今日就讓她們給你敬茶,你應當接受,不要再鬧下去了!”
蘇靈兒聽到“三從四德”“七出”這些字眼,眼中掠過一抹屈辱,但想到蘇家的亂局,心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她知道,若今日拒絕,秦家人遲早會借弟弟妹妹的醜事壓她,甚至逼她更難堪。
她低頭垂眸,指尖緊緊抓著帕子,沉默片刻,最終緩緩點頭,語氣冷淡:“既然大姑奶奶和老夫人都這般堅持,我身為媳婦,自當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