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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紀與棠的態度，鼻子又酸了起來。
紀與棠想起她剛才一邊抬頭望天，一邊抹眼淚的動作，如此天真，她以為仰起頭來，就能把眼淚倒回去嗎?&ldo;想哭就哭吧。&rdo;
趙暮夕還真能把眼淚再倒回去，撇著嘴開玩笑埋怨紀與棠，&ldo;本來都不想哭了，你非得把我弄哭嗎?&rdo;
她那雙水靈靈的眼睛，現在紅得就和兔子一般，紀與棠有些無奈地反問她，&ldo;那怪我?&rdo;
&ldo;嗯，怪你……&rdo;說著，趙暮夕抿起嘴角又笑了，不是刻意偽裝出來的笑，而是心情真的舒暢了不少。這些年來，趙暮夕別的本事沒學會，自我治癒的本領倒是挺強，遇上不順心的事情，像剛剛那樣找個角落哭一場，擦乾淚也就沒什麼了。
直到這時，趙暮夕才注意到車裡的那隻粉紅豬，她拿過來抓在手中，捏著這隻軟乎乎的小玩意兒，又想起那天她和紀與棠在商場……已經記不清當時是裝的開心，還是真的開心，不過現在想起來，確實挺樂呵的。她好奇地問紀與棠，&ldo;你還留著這個呀?&rdo;
&ldo;嗯……&rdo;這個問題讓紀總無話可說，扭過頭默默看了她一眼，趙暮夕也察覺到這個問題似乎沒什麼意義，只是意外她還留著，或許紀總只是沒時間扔掉。
紀與棠還是送她回家了，車子在一片老居民區外停下，這裡到處都是年歲斑駁的痕跡，坐落在繁華都市裡，顯得如此另類。
趙暮夕臉上的表情又陰沉起來，她不想紀與棠送她，是因為那點卑微的自尊心，她不想讓紀與棠看到這麼大的反差，人前總是偽裝得像個名媛，實則蝸居在破舊不堪的小樓房裡，多麼虛榮的女人，才會做這些事情。
&ldo;是這裡?&rdo;紀與棠看向車窗外的破舊居民樓，最高的也就六七層。
&ldo;嗯……&rdo;趙暮夕輕聲應道時，沒敢看紀與棠的眼睛，她怕在紀與棠的眼神裡，看到一些自己不願看到的情感，比如蔑視，又比如同情，這兩者是同樣可怕的存在，&ldo;就在這，我走了，謝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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