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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沅聞言,便從陽臺退了出去,他也沒有動別人東西的習慣。
趙聽嚴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幸好,幸好沒碰。我可不想被扔下去。」
雖然三樓摔不死,摔個半殘還是有希望的。
幾年不學習,再次回到課堂,溫沅根本學不進去。
於是,他又睡了一上午。
這一上午他同桌一直沒來,也沒有老師打擾,倒也睡得舒坦。
他看了眼時間,站起身,剛想出門去,被趙聽嚴一句叫住:「沅哥,幹什麼去?」
溫沅回頭睨了他一眼,搖了搖手中的包裝精美小蛋糕。
趙聽嚴腦子一抽:「偷吃蛋糕?你變了沅哥,有好吃的竟然不叫我。」
「……」
溫沅很想看看他腦子裡裝的什麼,盯看半晌。也沒看到下手的地方。只能開了尊口:「送人。」
趙聽嚴剛想問送誰。
忽然想起來!還能是誰!
他哭喪著臉問道:「沅哥,你不是從良了嗎?怎麼又要自甘墮落了?」
溫沅:「……」
趙棒槌又接著道:「墮落也不是不可以,咱能不能換個人,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溫沅乾脆利落的送他一個字:「滾。」
行程表上記得不錯,江岑果然這個時間去圖書館。
溫沅剛好在去圖書館的路上截到人。
江岑看到人似乎很不爽:「幹什麼?」
他看到溫沅手中包裝精美的蛋糕,嗤笑道:「你不會想把這種東西送給我吧?」
「溫沅,你腦子裡天天在想什麼?」
溫沅這會兒心思沒在他身上,目光一直向花壇瞥。
花壇邊的樹上靠著個人,陽光斑駁下面板格外蒼白,雖然帶了點病態,卻越發顯得眉眼清晰。
時曜。
江岑對於溫沅的無視很不爽,他向前走了幾步,低吼道:「你聽我說話了嗎?」
溫沅這才回頭,黝黑的眼神看著他,神色帶了點厭倦。
江岑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溫沅似乎同之前不太一樣,像是洗去鉛華,整個人如孤松落雪一般清傲。
他看著他淺淡的唇色,倏然有些不清醒,卻還是沒忘記冷哼一聲,抬著下巴說:「當然,收也不是不可以。」
彷彿接受了蛋糕,是受了天大的恩賜一般。那神情彷彿在說:還不趕快拿過來。
溫沅看向江岑,瞧著他不屑的神色,倏然露出個笑,江岑被這笑晃了眼,有些愣愣的伸出手,去接小蛋糕。
溫沅卻沒有給他,只是彎唇笑著,一字一句道:「我說這個給你了嗎?」
什麼玩意。
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溫沅嗤笑一聲:「這飄了一千四百年的隕石都沒有你臉大吧。」
這傻逼劇情誰愛走誰走,老子不伺候了。
第六章
「你說,」江岑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問道,「什麼?」
溫沅冷笑一聲:「耳朵不好?」
江岑瞪著眼睛看他:「溫沅,欲擒故縱這一招對我沒用。」
溫沅都服了,他是真的沒有見過這麼臉大的人,和這種人說話,簡直是浪費時間。
「讓開,」溫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擋路了。」
江岑黑著臉,陰沉著眸子,收緊了手指。
溫沅也不管他,徑直的越了過去,原本他想直接回宿舍,但走出去幾步,愣了一下,還是拐了回來,朝著小花壇走去。
走近了,時曜的臉色更觸目驚心,淺色的唇也變得蒼白,他靠在樹上,一手捂住胃,看起來很難受。
「餵。」溫沅背著光,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