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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是女流之輩,也不是任人欺負的性子。
「無恥!」抬手便給他一爪子!立時臉頰一條長抓痕,血珠子顆顆溢位來,馮春怔了怔,她以為他會躲的
常燕熹目光陰沉,面無表情,伸手緩緩抹過抓痕,指腹染著黏紅,擱到唇前吮去,馮春抬腿踢他,被他握住膝彎架到腰上,另隻手往臀上一託,馮春只覺腳離了地,連忙攬住他的脖頸,一時動彈不得。眼睜睜看著他湊近嘬住她的嘴唇,很霸道的親吻,又濕又燙,嘖嘖有聲,一股茶水的甘澀味道。
「阿鶯!」忽聽他連喘帶息一聲喚,嗓音粗嘎,似火燒,灼人心。
什麼?他方才喚了什麼?馮春怔住,不待捕捉已從耳邊掠去。
有衙吏敲著銅鑼,咚咚鏗鏘作響,午後暖和的光線從菱花格紋的縫隙射進來,一線線隨著樹影搖晃,映得婦人面龐半明半暗,明處如半透青玉,暗處迷離朦朧,常燕熹抬首,垂眸看她唇瓣嫣紅似要滴血般,還在深淺呼吸,嫵媚有餘,溫順不足。
馮春待呼吸漸平,暗忖不能白被他佔去便宜,抿嘴道:「我一個孀婦,理應節字當頭,如今遭常大人無端欺辱,清白盡毀,再無顏苟活於世。」
「清白盡毀?」常燕熹不禁笑了,都嫁人兩回,還有什麼清白,他抬手取下插在她髮髻間的簪子,塞進她手裡:「隨你的便!」愛活不活。
馮春不高興道:「我有一雙弟妹要養,這條命輕賤不得。常大人此番行徑,我千萬般個不願,看來只有報官了!」
「你要報官?」常燕熹無所謂:「現就在縣衙裡,等吳大人案子審完,隨你怎麼擊鼓鳴冤!我不帶怕的。」
馮春當然意不在此:「窮不與富鬥,民不與官鬥,我個可憐婦人,哪敢與常大人較真呢,只是錯就是錯了,您總要讓些好處的。」
常燕熹看她片刻,忽而似笑非笑道:「十兩銀子如何?」
「勉為其難!」馮春想想算罷,手伸到他的袖籠裡,摸了銀子,說道:「大人還不放我下來麼?」
常燕熹偏不放,反和她貼的更親密,她感到某處微妙的變化,怒目驚睜,咬牙道:「你還要做甚?」
他嘴角彎起笑弧,淡淡道:」既然收受我十兩銀子,方才短促並未盡興,得容我親個夠本才是。」
也不顧她掙扎,復又俯首咂吮,一併把那含糊不清的嗔叱掩過。
吳縣令審完案子,一路來到偏堂,才要推那扇門,卻從裡朝外開啟,但見春娘子走出,雲鬢蓬鬆,頰腮泛紅,滿臉的風情月意,不由奇怪地問:「怎還逗留不走?」馮春也不說話,只搭手福了福,一徑走了。
簡直不把他放在眼裡!吳縣令嘀咕著邁檻進房,跌了一跌,常大人竟然還坐在椅上吃茶?!瞟眼睃到他臉上劃破的細長血痕,顯然是女人撓的
哦豁,英雄難過美人關!
馮春回去後,整理箱籠時,和潘衍道:「我明日要帶巧姐兒往蘭若寺還願,你要麼也去,燒柱香保我們往京之路平安和順。」
潘衍反正閒著,是而翌日用過早飯,馮春想那寺廟殘破冷落、香火不旺,想吃頓齋飯不易,便往蔞裡裝滿應季菜蔬,再壓兩袋米麵,倒是沉甸,潘衍哪裡肯背,去香燭紙馬鋪子借來輛獨輪車,把蔞擱在車上,推著很是省力。
巧姐兒歡喜去山裡玩耍,高興的跟過年似的,馮春曉得山裡寒冷,給她穿起襖裙,方才一道出門。
天邊泛起魚肚白,太陽還未出,車軲轆碾著被薄霧打濕的青石板徑,狀元橋口蹲著個鄉里人,在叫賣紅彤彤的柿子,還有一籃子曬乾的白霜柿餅。
巧姐兒要吃甜甜的柿餅,馮春掏錢時,聽得橋上踢噠踢噠打馬聲,她隨聲而望,十數將士由遠及近馳騁下橋,塵煙騰騰滾滾,其間著青衫的將軍正是常燕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