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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春拿出一吊錢給他,笑說:「我們明日就要離開了,夫人從前待我還算客氣,臨行來打聲招呼還是要的。」
「春娘子是個周全人。」那看守吏接過錢掂掂籠進袖管裡,眉開眼笑地開啟牢門,指明徑直往裡去,到底便是,半個時辰內定要出來。
馮春謝過走進牢獄,幽深昏暗一條窄道,兩側石壁雖有松油燈照明,卻並不頂事,呻吟低哀聲斷斷續續,直到聞著一股臭味兒,曉得近了,用汗巾子矇住鼻唇,十數步後,就見張夫人披頭散髮地側躺在鋪有薄褥的石板上,面朝裡睡著,潮濕的牆壁上方開著小窗,月亮灑了進來,一片青白淒涼之色。
「張夫人。」馮春低喚一聲,她顯然聽到了,立刻翻身坐起望過來,竟有些怔住。
那月光好巧不巧正映滿張夫人的面龐,馮春頓時神情大變。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叄柒章 曹勵細說常府秘聞 潘衍院試榮登案首
有幾句感嘆世情的話,道:
人生何境最神仙,不得四喜總枉然。
故知偶遇如得道,鴛鴦交頸似登天。
久旱逢雨在蓬萊,金榜登第列仙班。
漫道萬般皆是命, 貴在半數還由已。
龔如清不動聲色:「常大人有話直說,勿要賣關子。」
常燕熹飲盡杯中酒:「京城裡都傳瘋了,你卻不曉?」他偏不講透。
故弄玄虛!武將那點淺顯的心思
「我並非好聽閒話之人。」龔如清看向曹勵,微笑著問:「你一定知曉罷,不妨說與我聽。」
曹勵暗忖我也不好聽閒話,就要懟回去,但瞟溜他倆暗潮湧動,總得有個破斧之人,遂稟道:「常家分平國公府和安國公府兩門,平國府一支這些年不太平,病的病,逝的逝,常大人一直在關外戍守,前趟回京才曉得他已成平國府最後王孫,實在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廢話少表。」常燕熹蹙眉。龔如清問:「這是為何?」
曹勵接著說:「需得娶商戶潘家的女兒為正室,方能子嗣昌盛,得以延展百年。這是平國公府族譜裡的記載。」
龔如清聽得不禁莞爾:「這也能當真?」武學之人果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曹勵道:「文人墨客會信,我們習武的只當笑話,更況官商不通,猶還正配!但今時看來,卻又不得不信。」
常燕熹嗓音冷淡:「若娶龔小姐,是要我榮門自此斷子絕孫!」曹勵同情地舉盞敬他,其實不娶龔小姐,他也就這樣了。
龔如清權當看他倆作戲,商戶潘家他沉吟著問:「可是五年前雨籠衚衕里居住的潘家?」又道:「原來如此!不過他們至今影蹤全無,常大人若指望這個,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常燕熹笑了笑,顯見不願再多談。
叫來唱曲助興的伶人撥動琵琶,嘬嘴吹笛,聲若簫管,唱道:「夏到江湖四月天,荷花鑲白間紅蓮,寶鴨雙雙浮水面,黃鶯對對饒林邊」那伶女年紀尚小,很會裝扮,柔軀似弱柳,偏穿寬鬆的細軟衫裙,欲發襯得搖搖墜墜,心生猶憐,再觀那容貌,嬌滴滴一朵仙花般。京城的女子身型面相多高大圓潤,乍見這樣的皆目光迷離,各懷心思。
龔如清暗忖:「聲色狗馬之地,易使官員妄顧國計民生,而起貪腐之慾,應多謹誡。」
常燕熹吃著酒:「那毒婦的姿色還是略勝一籌。」
曹勵想:「嘖嘖,真好看!」
馮春從牢裡走出來,望著清朗月色長籲口氣,張夫人的臉每日受那小先生扎針解蠱,已是面目全非,恐怕此後也難再復回原貌,她又不肯揭舉張淮勝貪墨以保性命心底莫名的憋悶,路過花廳聽得彈唱之聲、笑語之聲此起彼伏,裡面的官家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