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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塊。”
盧卡斯使了個眼神,手下上去搜身,果然從奧盧身上搜出一個信封,恰好是一萬塊。
“只是一頓飯嗎?”盧卡斯語帶促狹。
奧盧點頭。
盧卡斯低頭點過錢,嗤笑一下,“還挺貴的,一頓飯就值一萬塊錢。”
說著他把錢往懷裡一塞,“這次沒報備,客人的打賞就要交上來。下次出去前要登記過才行。”
奧盧識相地做出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在被責罵一番後,就被放回去了,沒有受什麼處罰,畢竟他帶來了額外收益。
回到房間,奧盧才拿出沈良庭給他的銀行卡,剩下的錢都在這裡。想起剛剛的事,他好像還能嗅到沈良庭的味道,感受到肌膚的熱度和柔軟觸感,經不起回憶,會引起身體反應。其實也沒做什麼,只是接吻和擁抱,沈良庭並不想跟他尚床,卻很喜歡身體觸碰。不是因為慾望而是因為情感,慾望需要發些,情感則需要再而三的確認。
這個人愛他。
沈良庭說,等到他相信了,並且做好準備,隨時可以帶他離開這裡。
如果這是什麼美人計的話,奧盧知道自己快淪陷了。明明什麼都想不起來,可願意無條件相信一個只認識了兩天的陌生人說的話。
傅聞璟。他無聲咀嚼,很熟悉,可不知道為什麼他並不喜歡這個名字,一旦念起時,就覺得舌頭彷彿壓了千斤秤砣,有說不出的壓抑。
如果沈良庭說的都是真的,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沈良庭不願意說?
奧盧離開房間後,沈良庭在床上翻了個身,閉著眼休息了會兒,才起來去浴室沖澡。
衝完澡後他清醒一點,開窗通風,驅散殘留在房間中的曖昧味道和熱度。
隨後,他拿出手機開始一個個打電話做溝通,輾轉託了不少人情,終於跟這個島所屬的政府聯絡上。
既然確定了身份,他計劃要把人帶走。
次日沈良庭還是和往常一樣,在賭場開始營業時最早走進去。
奧盧已經在了,抬眼看了看他,像對待其他客人一樣和他問好。
“昨天睡得好嗎?”沈良庭故意問。
奧盧正在低頭碼籌碼,聞言就抬頭對他微笑了下,“還不錯,先生。”
奧盧開臺,沈良庭玩了一個上午都是不輸不贏。
沈良庭咬著賭場送來的果盤,知道奧盧是故意給他放水,
結果中午時,奧盧被巡場的人叫走,進了後臺,盧卡斯正在等他。
“不是說不讓你上嗎?”盧卡斯一手指了他的鼻子,有些不滿,“誰讓你換的排班?”
“小樂有點事,我就幫他頂兩場。”
“他有事請過假了嗎?我怎麼不知道,誰同意他走的!巴姆!巴姆!”盧卡斯朝外頭叫了兩聲。
領班忙不迭地過來,“小樂的事昨天跟您說了,您也同意了。”
盧卡斯皺著眉回憶一番,但這種細枝末節的事兒他肯定是沒有印象,只好掉轉槍頭,“剛剛外面那個人是怎麼回事?昨天你給他贏了一百多萬,今天到現在他還沒輸過錢。”
奧盧平淡回答,“他今天手風好。”
盧卡斯冷笑,“好個屁,你不是號稱想贏就贏想輸就輸嗎?我看他是個有錢人,你要是想頂班,就頂出點成績來,否則他贏走的,都扣你身上。”
這樣強橫不講理,奧盧沒吭聲,已經習慣了。否則那點醫療費,怎麼可能利滾利到50年。
他在這裡挨訓到一半,外頭又過來個人,附耳在盧卡斯耳邊說了什麼。
盧眼光在奧盧身上劃了兩下,“誰?”
來人把盧卡斯引到門口,開了條縫指了指,“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