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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芫回望他,笑吟吟地說:&ldo;我這幾年,過得挺好的,到處去遊蕩,玩音樂,自由自在的。除了你不在,其他都挺好。&rdo;
這是一次心平氣和的交談,心結解開了,才會鎮定自若說起空白的這幾年。
孟芫回問他:&ldo;你呢?&rdo;
遲寅收回視線,喝了半口酒:&ldo;我也&rdo;
他頓了頓,把酒灌進喉嚨,改了口。
遲寅輕描淡寫地說:&ldo;沒好過。&rdo;
&ldo;一直躲避著你,但一直想見你,又一直不敢見你。&rdo;
回到鄙之座酒店,孟芫便鑽進被褥間,興許是燒酒的作用,胃裡暖烘烘的,油然升起來一股睏意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睡得很淺,混混沌沌間,感覺一雙略帶薄繭的手,泛著涼意,撥了撥她的額發,接著周身一暖,落入一方溫暖的胸膛。遲寅掀開被子,爬上床,小心翼翼把她挪擁進懷裡。
孟芫在他身上蹭了蹭,含糊著聲兒囑咐:&ldo;……別關燈。&rdo;
遲寅低笑了下,湊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孟芫閉著眼,反手撫摸了一下他的髮絲,悄聲問:&ldo;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rdo;
遲寅陷入回憶,實話實說:&ldo;很早,打小兒就放不下你……發現自己喜歡你,應該是你被救回來一直哭,誰也讓接近的時候……哭得我心直抽抽,那會兒我就在想,這丫頭還是沒心沒肺的好。&rdo;
孟芫咕噥:&ldo;明明你先喜歡我的,為什麼先表白的人是我。&rdo;
遲寅:&ldo;……&rdo;
接下來的行程,遲寅安排二人在北海道札幌、小樽等一些地方玩了一個星期。
回國後,林秘書跑到家裡了一趟,告訴他們和宋頌的官司已差不多籌措好,準備正面剛了。
他看了一眼孟芫,試探性地問:&ldo;孟小姐可以繼續錄新專輯了,年前我們說好的,交由盛雲來做&rdo;
&ldo;好。&rdo;孟芫點頭。
&ldo;現在還在春節期間,你就和遲總好好休息吧,專輯的事年後再議。&rdo;
&ldo;謝謝,難得過年,還麻煩你跑一趟。&rdo;
林秘書露出一個微笑:&ldo;不麻煩……我是來送禮的,祝二位新年大吉,這事吧,就是順口一提。&rdo;
心裡卻是腹誹,要不是遲總給他和法務部壓力,誰大過年還在跑這個事。
年後,大約二月份。
南孝也下了一場薄雪,路面濕漉漉的,空氣又陰又冷。
孟芫一走進1874,大約是白天,酒吧裡的人寥寥無幾,難得看見震哥在臺上唱歌。
他敲著架子鼓,架子鼓前支著一個話筒,一旁於雪米樂的樂隊給他伴奏,孟芫仔細聽了一耳朵,是痛仰樂隊的《公路之歌》。郭震搖頭晃腦,一曲嘶吼罷,他從臺上下來,孟芫感覺腦海還在迴蕩著那句&ldo;一直往南方開,一直往南方開……&rdo;
郭震看到孟芫,便領著她往卡座那邊去,隨口問她:&ldo;新專輯打算什麼時候重新開始錄?&rdo;
&ldo;過兩天吧。&rdo;
&ldo;成。&rdo;
走到角落的卡座邊,孟芫才發現帶著鴨舌帽的何均,何均低著頭,似乎在玩手機。
震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