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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歪了,變形了。”
盧安心想有可能要換,看來得跟大堂叔打個電話過去,要他給自己送一點常用鋼圈等零部件過來才行。
之所以要麻煩大堂叔,是因為其在城西混跡30多年,跟腳踏車廠熟悉,經常能走後門弄到一些好東西,有些是成本價,有些是友情價,有些人家乾脆送他。
這也是堂叔敢誇海口說一天擺攤兩小時,卻能每月掙400以上的緣由所在,因為很多零部件不需要本錢嘛。
盧安熱情招呼:“行,叔你有時間了就送過來我看看。”
中年人臨走前問:“你是週末擺攤,明天在的,對吧?”
盧安說:“在的,週五放學後就都在。”
按計劃,他晚自習後也想出攤一會,不過那時候挺晚了,時間也不確定,他就沒說出來。
中年人點了點頭:“那我明天過來。”
盧安站邊上:“好嘞,叔你慢走。”
維修算是技術活,但也算服務行業,嘴甜會說話生意才能好,這真是難為他這個教書匠了,為了幾個錢,不得不讓自己做出一些改變。
不過眼瞅著到手的5元現鈔,他心裡又沒由一陣歡喜,這是村裡人打一天普工才能掙到的半天工資呢,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從小一路吃苦出來的他,性格中拒絕了眼高手低,拒絕好高騖遠,什麼位置掙什麼錢,他看得明明白白。
看到這一幕,右邊一賣槍械玩具的大媽羨慕說:“小夥子,你這錢掙得利索。”
盧安笑著坐回小凳上:“我可不比過阿姨你,轉眼功夫就賣了3把玩具槍,這比國企坐辦公室還強。”
得來一陣誇,大媽立即眉開眼笑,剛才的羨慕之情消散不少。
大媽攤位跟前又來了一對母子,沒空理他了,盧安抬頭瞄了眼後繼續看書,根據記憶理解“分封制”,並默默背誦。
半個小時過去,他把“分封制”徹底消化吸收了,開始翻讀“秦的統一”,中間有個人過來給輪胎打氣,掙了一毛錢。
當他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課本上的“三公九卿中央官制”時,旁邊突兀地傳出了一聲音。
“盧安,我失戀了。”
說“失戀”的聲音不大,卻透出一股悲傷,悲傷中還伴隨有鋼鐵交磨的雜響。
驟然聽到這記憶中的久違聲音,盧安快速轉過頭,果然看到了一張熟面孔,廖詩琪,張寡婦的獨生女,今年15歲。
要是記憶沒出錯的話,這時段她應該在貴妃酒店後廚拜師學藝,當學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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