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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男子一隻手按住她的肩膀,拉開她旁邊的椅子慢悠悠地坐下來。
宋允行似乎最愛看她臉紅無措的樣子,姜知的這一面只有他能看到。
兩人坐得很近,他的身上有一股清冽又好聞的薄荷味,特別像姜知以前吃過的一種薄荷糖,冰涼涼的,沁人心脾。
姜知的心咯噔一跳,白皙纖長的手指抓著睡裙的一角,耳朵根瞬間燒得厲害。
姜知坐回到椅子上,小聲跟他打招呼:“宋大哥,早上好。”
她慢吞吞地抬頭,鏡子裡,身後的人慢慢俯下身,以極親暱的姿勢靠近她,薄唇快要貼近她耳畔。
她似乎還沒有適應新的生活,這會更像一隻搬到新家的小奶貓,對周圍的一切都顯得侷促不安。
聽他開口,姜知微垂著眼,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
宋允行眉眼溫和地看她一眼,將一塊麵包放在她面前的小盤子裡,放低了聲音道:“多吃點。”
宋允行無聲看了她一會,直到女孩心虛地低下頭,他氣定神閒地放下手中的吹風機,輕聲叫她的名字,“姜知。”
她太瘦了,他的目光滑過女孩那兩隻白皙纖瘦的手腕,禁不住一握,又想到肉嘟嘟地跟個小糰子似的依依,宋允行又拿了個肉包給姜知。
四目相對,姜知抿了抿唇,黑白分明的鹿眼閃過慌亂。
姜知下意識舔了舔唇,擔心她吃不完,辜負他一片好意。
他抬眸,視線撞上鏡子裡那道澄澈的目光,姜知不知何時也在看他。
陳阿姨從廚房出來時,便看到宋先生正跟姜知坐一塊吃早飯,她乍一眼看過去還以為看錯了,畢竟宋允行在宋家老宅不常住,偶爾過來一趟,第二天睡不到上午11點是不會起床的,更別說吃早飯,這會看到他,總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等到頭髮終於吹乾,宋允行關了吹風機,微微鬆了口氣,清雋的眉眼間看不出情緒。
宋允行慢條斯理地喝著粥,就連吃東西的動作都顯得斯文儒雅,姜知埋著頭小口地吃著麵包,偶爾身旁的人會將牛奶推給她,語氣溫柔地跟她說別噎著。
但姜知顯然沒有多想,心思純粹又幹淨。
姜知除了感激,心裡的感動滿得快要溢位來。
姜知雖然成年了,但涉世不深,對周圍的一切表現得懵懵懂懂,今天兩人的對話要是換做別人,宋允行覺得自己表達的足夠明顯,只要稍稍一想,就能明白自己的意圖。
兩人的氣氛格外和諧,宋允行心裡還在考慮姜知上學的事,老爺子已經給她安排了學校,就是依依讀的那所。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時刻靜謐又安寧。
姜知今年18歲,之前因為一些事輟學了一年,所以才讀高三。
因為怕燙到,姜知時不時微微眯著眼,髮絲偶爾吹到她的臉頰上,看她筆尖輕蹙的神情,嬌憨得像小貓,宋允行目光變柔,黝黑深邃的眼底藏著笑意。
她似乎對他從不設防, 宋允行抿了抿唇, 難得正人君子, 自始至終幫她吹著頭髮。
宋允舒醒來那天,宋家老老少少都去了醫院,而她被水泥塊砸到了雙腿,現在雖然脫離了危險期,但雙腿恢復正常卻有點難,後期的復健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宋老爺子二話不說,將人連夜送出國治療。
姜知穿得單薄, 露出纖長白皙的脖頸, 圓潤的耳垂覆上一層粉暈。
宋允舒離開那晚,姜知終於見到她,她臉色蒼白,說話時的聲音不再像以前那樣充滿力量,語氣很虛弱,姜知只有將耳朵貼近她,才聽到宋老師說的話。
女孩的頭髮很滑, 摸上去鬆鬆軟軟,宋允行的動作不禁慢下來,讓溫熱的風穿過掌心的髮絲,身前的人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