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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涵死死握拳,到底是捨不得對好不容易才見到的心上人發火,希望微薄的等待早就在不斷銷蝕著他的極致情緒,如果連時間和思念都不能讓他絕望成最徹底的行屍走肉,那得償所願的現實更能讓他壓住所有不和時宜的念頭。
他不能讓賢賢知道他早就瘋狂,更不能讓她知道這是他為了逼她回來的一場豪賭。
賭上了江山社稷,賭上了明家數百年的基業,只為她能回來。
他閉了閉眼,壓住眼底的澀然,“恩,這些我已經在解決了,應該很快就能得到結果。”
靜好也沒有太過逼他,畢竟人口經濟,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見成果的,她在環著的臂彎裡轉了個身,看著頭頂上換了紋飾的龍帳,難免又有些感慨,“我離開才不過五年,這宮裡看著就變了很多,明天也該去看看。”
環著她的手驟然收緊。
明淨涵迎著她的視線硬扯出一個笑臉,“賢賢想去看也行,等我上完朝回來就陪你一起去,現在朝中事少,早朝很快就好的……”
“我不去看了,”靜好轉回身抱住他的腰,整個人更細緻地窩在他懷裡,那曾經最熟悉的帶著溫和包容的目光就像將他投入了溫熱的溫泉中,四肢百骸無一不妥帖舒適,“我在長明殿裡等你回來。”
我等你回來。
明淨涵從來沒敢想過日子能過成這樣,不再看著沙漏,沒有拿來用以麻痺的壓抑,最美好的日子就像是細水長流,蜿蜒地漫過他早已乾涸得龜裂的心田,在相觸的瞬間就難耐地生機勃勃。
他的視線不自覺地就從奏章上移開,轉向不過伸臂之距的地方,賢賢正坐在那裡,微微皺著眉頭在繡著一個荷包,明黃的,只屬於他的顏色。
這不過就是因為他之前順口提了句,說想要個新的荷包。
他細細地打量著她,努力讓自己的目光溫和得不會造成干擾,掩飾著心裡幾乎洶湧澎湃到滅頂的喜悅。
就是賢賢,就是賢賢回來了。
只有她才會在認真時不自覺地皺著眉,只有她才會把他隨口說的話都放在心上,也只有她,僅僅是坐在他身邊,讓他在需要時能抬頭看一眼,就會覺得心裡柔軟地幾乎可以翱翔。
“陛下,您的墨汁都滴在奏摺上了。”
明淨涵呆愣了下,直到靜好無奈地伸手過來抽走了他手裡的筆,才反應過來那句話的意思,他隨手就把那本弄髒了的奏摺合上放到一側,把靜好快要收回去的手握在了手裡,緩緩地摩挲著。
“賢賢,你要休息一下嗎?”
如果他之前這麼問,靜好也許還會點頭,但知道某人所謂的休息就是對視和擁抱之後,她真的很難再將這個定義為休息,正想搖頭否決,食指尖的新傷口突然被按了下,一滴圓潤的水珠隨著凝結出來。
明淨涵顯然也感受到了不同的觸感,他低頭看了一會,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喉結明顯地上下移動著,褪去了血絲的眼中幾番掙扎,終於低頭把那滴血舔到了嘴裡。
“賢賢,我絕對不能再看著你受一點的傷,就算是為了我也不可以。”
近日上朝,群臣們都感受到了陛下的好心情,又想到宮中傳出來的訊息說最近淑妃娘娘居然都是在長明殿過的夜,當下就福至心靈的秒懂了。
陛下,總算是知了箇中的些許滋味啊。
不過選中的為何是淑妃?
淑妃這位份,還是看在淑妃孃家的父兄都在沙場上為國捐軀,她本人又體弱,無多少戰鬥力,才在陛下鬆了口讓人進宮時封的,各位大臣能達成共識,為的就是幫自家女兒佔掉一個高位名額,減少一個日後的宿敵。
可這情形逆轉得厲害啊。
奏報的大臣分心想著其他的事,語速越來越慢,座上的陛下終於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