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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攀上了另一個大樹,就打算將我棄之敝履了?”
李榭輕輕笑了聲,暗沉的語調帶著一分掩飾著的黯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做夢。”
他一直低著頭,醉酒的感覺愈發明顯,終是有些難耐地嘖了聲,雙手握到靜好的腰間,一把將人提到了和他一般的高度,四目相對。
像是對眼前的狀態頗為滿意,他從喉嚨裡發出低啞又愉悅的聲音,和之前的陰狠反差得相當明顯,還自我認可地點了點頭,“恩,這樣就不錯。”
他看著靜好瞪得愈發圓滾滾的眼眸,低頭突然就措不及防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還回味著抿了抿唇,一雙鳳眸裡藏著星星點點的滿意,甚至大方地扯起嘴角給她一個再燦爛不過的正常笑意。
“舉著有點累,把腿夾到我腰上。”
把腿夾到我腰上。
靜好緩了下他的話,當即恨不得一拳揍到他臉上。
她還沒說話,真的喝醉了的人已是從她的表情裡得到了答案,大大地邁了幾步就走到了床邊,天旋地轉之間,成功地把人壓到了身下,四肢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滿意地笑開,“這樣也很不錯。”
靜好只恨自己剛才動作不夠快,沒有一拳將人直接揍倒。
她手上一動,正要掙脫開束縛,李榭已經舉著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下游離了一會後終於按在了一塊溼漉漉的地方,抬了隱隱帶著些水霧的鳳眸,萬分委屈地看著她,“這裡疼。”
手下再偏移一些就是跳動著的心臟。
靜好遲疑著卸了手上的力道。
感覺到她的退讓,李榭笑得更開了,完全就不像之前那個動不動就陰騖神色的人,反倒有些像只流浪在外,餓著肚子又被一場大雨打溼了全身的毛髮的幼貓,突然就找回了之前走丟了的主人。
“之前的舊傷都沒好,就又受了傷,我都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了。”
他親暱地靠在她肩側動了動,長長的眼睫滑過她細嫩的耳側,湊近了的眼底還有些微涼的溼潤,“我不想只有一個人,不想回過頭,永遠都只能看見自己的影子,可他們對我都不好,只有你,只有你不一樣。”
語調又降了幾度,聽著就像是微微帶著哽咽,“如果你生氣,那我之後再也不會做那樣的事了,我會盡力保住他們的命,但你也不要和我生氣,我……”
靜好正聽著他說話,突然發現沒了聲音,轉過頭去看,發現靠在她肩上的人已閉了眼,呼吸一起一伏,儼然已是在眨眼間熟睡。
偏偏手上還用著力。
她微微用了些力道把他推下去,睡著的人卻突然睜了眼,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著話,“不走。我不走,你不走。”
靜好舉了下被他死死握住的手,“我想走也得走得了啊。”
李榭很認可地點了點頭,閉了眼又沉沉睡了過去。
靜好繼續掙了掙,發現那力道沒有一絲的鬆懈,再加上幾日失眠後洶湧上來的睡意,只拉過被子蓋住自己,背過身就閉上了眼。
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她到底還是轉回身,扯過另一床被子蓋住了李榭,確定被角壓實之後才繼續背過身。
。
窗外晨光微曉,木質的窗臺上發出一聲細微的聲響,躺在外側的人瞬間睜開了眼,一眼就望見了近在眼前的人,一張小臉睡得紅撲撲的,嘴唇還微微地嘟著著,不知是夢見了什麼,還輕輕地抿了兩下。
李榭收回目光起身,看見那被壓得很整齊的被角,眼裡的笑意一閃而逝,低頭在她鋪了滿枕的烏髮上輕輕印下一吻,想了下,從身側摸出一把薄薄的匕首,刀身彎起一個合適的弧度,正好可以貼身收藏。
他緩緩地抽開了刀鞘,看著不過指甲厚的刀身上刻著兩個小字,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