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遠交近攻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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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橫結成,得魏上郡十五城,張儀被封相邦,秦國也是大贏家!”熊槐嘆道。
“實在是沒想到魏國君臣竟然如此荒唐,幾乎將整個上郡拱手相讓!”田忌恨道。
沈衍笑道,“張儀此人確實厲害,一張嘴可抵十萬兵!”
“對,相信張儀那張嘴,還不如相信母豬會上樹!”
“哈哈哈!”三人大笑起來。
笑完,熊槐清了清嗓子,“接下來,秦國劍鋒所指何方?”
“恐是趙國。”田忌推測道。
“何以見得?”
“魏、韓既已俯首,三晉獨留趙國?且蒲陽之戰,趙國援魏扛秦,正好給了秦國出兵的藉口,秦經上郡攻趙易如反掌。如若三晉事秦,則秦東可削齊,南可抑楚。”
“削齊抑楚之後呢?”熊槐問道,連橫之後,以秦聯合三晉之實力,未嘗不能達成。
田忌拱拱手,“我以秦王之心揣之,此其秦國霸業已成,則必亡三晉!秦、韓之地形,相錯如繡。秦之有韓,若木之有蠹,人之病腹心。天下有變,為秦害者,莫大於韓,秦先必收韓。魏處中原要衝,無論南下、北上、東進,必經魏地,其後秦必收魏。趙地威脅秦之北境,再後滅趙。三晉縱貫南北,由此秦進可攻、退可守,立於不敗之地矣!”
熊槐與沈衍聽得微微色變,田忌之辭極具戰略前瞻,看來平日裡沒少下功夫。
“如何破之?”
“齊、楚、趙結盟,共抗秦、魏、韓!”
“眼下楚、齊正在交戰,恐難結盟!”沈衍擔憂道。
“時也,勢也。一旦秦魏韓發動,齊國不結也得結!”田忌說道。
“然秦若先抑楚,再以利穩住齊國,又該如何?”熊槐問道。
田忌一時語塞,這種情況,齊、楚兩國中便是楚國處於弱勢了。
“而且一旦我全取江淮,構建江、淮兩道防線後,勢必成為秦國的眼中釘,”熊槐嘆道,“故寡人擔心趙國之後,秦國的目標便是我楚國。如何迫使齊國與我結盟是最為頭疼之事。”
田忌與沈衍都沉思起來。
熊槐接著說,“近些時日,寡人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何謂戰爭之根本?”
田忌與沈衍躬身行禮道:“請大王示下!”
“戰爭之根本,土地也,民眾也。田土之大小,民眾之多寡,國力盈縮之根基也。浮動財貨,譬如國力枯之血肉。國土能生財貨,財貨都不能生國土。國土可招徠民眾,民眾卻不能平添國土。是以爭財爭貨爭民眾,而獨忽視擴充套件國土,是隔靴搔癢,偏離兵爭之根本也!”
“是了是了。”田忌和沈衍不約而同地點頭。
“有癥結即有對策。”熊槐一字一頓,“四個大字:遠交近攻!可為大楚外政軍爭之長策大謀也。相鄰之國為近,相隔之國為遠。攻遠而不能治,何如安撫?攻鄰而爭地,得寸為楚之寸,得尺為楚之尺,融入本土,一體而治,步步延伸,我盈彼縮。倏幾一日,天下必將化入楚制也!此乃近攻之實利也。以我大楚之國威,交遠則遠喜,攻近則近克,必不能賴遠援而保全。遠交近攻,相輔相成,鄰邦不能獨支,遠邦不敢救援。如此做去,則天下之地四海之民,數十年內必入大楚國之疆域矣!”
“遠交近攻!好!”田忌與沈衍神情振奮,齊齊地喝了一聲好。
二人向熊槐深深一躬。
田忌慨嘆道:“大王出此氣吞河山之長策,舉國之大幸也!此策可破秦謀!”
“遠交趙國,助其退秦!”沈衍高聲道,“令趙成為秦之肘腋之患,趙國一日不服,秦國便一日不敢全力攻楚!我大楚緊抓時機變法圖強,其後攻掠韓魏,使秦魏韓三國無暇南下。”
“然則,該如何交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