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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了很長一大段,季繁雲聽得迷糊,覺得好像找錯人了。
副導完全就是作為偵探迷對親眼見到兇案有著謎之嚮往的激情,講的話並不主觀。
季繁雲耐心地聽,梁植到了休息時間過來蹭按肩的時候,也參與了進來。
後來就變成了季繁雲無法插嘴,聽兩個偵探迷爭辯推理流派哪家強。
如果不是半條命被按著,季繁雲可能就要睡了,一直到「私家偵探」這個字眼反覆入耳,他如驚醒一般地脫了口,接著還因為後頸受不住按摩手法,叫了一聲。
「私家偵探怎麼?」梁植扭著脖子,湊上床,「換我了換我了。」
季繁雲扶著脖子讓開位置,又問:「私家偵探做什麼的?」
梁植說:「普遍是調查財產,婚外情,個人資訊,哪有電影裡那樣還協助查案,全是違規操作。」
「也有例外吧。」副導說,「能力高的事務所接到的委託肯定不侷限這些。」
到了下一場戲的拍攝時間,季繁雲沒有再問下去,決定回去上網查查,想著「私家偵探」這個名詞走下房車,眼睛一抬就看見了劉均。
副導在旁邊跟他說,拍完這部戲不用再減脂之後給他介紹一個健身教練,但季繁雲愣了神地問出口,說:「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兇手就在我們劇組?」
不然劉均那一副瘮人的表情盯拍攝盯得這麼緊是在幹嘛,季繁雲想不通。
這天的拍攝還剩一場戲,要取傍晚的景,是電影的開篇。
影片由一段發生在碼頭工人之間的爭吵拉開序幕,孟連是開起重機裝卸貨櫃的工人。
這個人自私、愛耍小聰明,圍觀起別人吵架好比看戲,看得津津有味。
但這場戲讓順利了一天的季繁雲ng不斷,原因不外乎他演圍觀群眾,卻受他人圍觀著。
早上吊在威亞上面還沒有這麼在意,現在可能是還要分心想一想誰是兇手,更加不能專注。
又是跟夕陽趕時間的戲份,著急之下,明明只有一句臺詞,季繁雲卡了四次都講不順。
郝羅不是急脾氣,長得不怎麼溫和,性格倒是很和氣,過來跟季繁雲說:「不用急,這場戲可以放到明天。」
「對不起,給我兩分鐘。」季繁雲跟許笑招了招手,拿了手機,在點開音樂播放器之前也看見了沒有收到回復的簡訊介面,他沒有過多停留,戴上耳機聽了一小段鄧麗君的歌。
歌是浪漫的,柔美的,但在季繁雲為孟連寫的童年設定裡,那些歌代表曾經幸福過的童年,是讓成年後的孟連難消平的心結。
「我看啊,你故意挑刺才不是因為他偷懶,你是看上他老婆吧……」
孟連的臺詞講完,緊接著,旁邊的人就趕著讓他走開別瞎挑撥,孟連不屑地「切」一聲,吹著口哨轉身走開。
吊兒郎當是孟連表露於外的形象,他的內心是因不甘於生活遭遇而變得厭世,會用討人嫌的極端方式來獲得內心渴望的關注。
導演喊了「cut」和「過」之後,季繁雲頭也沒回地直接走上房車。
許笑跟上車,沒敢出聲,看了一眼,放回了手機就下車。
季繁雲的童年稱不上幸福不幸福,只是從一個片場趕一個片場,他不關心幸福的問題,比較關心幸福要怎麼演。
剛開始拍戲時年紀小,沒有形成自己的一套完整價值觀、人生觀就開始演別人,研究怎麼演別人。
當時沒人教他怎麼抽離,所以養成的習慣並不好,入戲和出戲都不容易。
季繁雲一上房車就踢倒椅子,扔了劇本。
待了半響,才回神。
回過神,伸著懶腰,覺得渾身難受,脫掉上衣去照鏡子,然後揉著腰上的淤青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