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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確是位女博士。具體的奴也不大清楚。&rdo;喜玉不敢回答:&ldo;棋院與國子監都在一座坊內,兩位娘子一同駕車去的,二娘子特意說來讓您去找她們,一道回來,若是回來時迎上了主人,也好說成是三郎一道跟著去送的,不至於被主人責備。&rdo;
&ldo;舒窈這心眼子啊。&rdo;崔季明失笑:&ldo;行,我去接她們便是,倒是你,舒窈最信任你,怎麼連改個口也改不回來。倒是知道不像以前一樣在本家叫我三郎了,改成這邊一道排輩的三郎,可兩個丫頭怎麼還叫著二娘子三娘子,舒窈在家中行五,妙儀行七,在家裡頭也這麼叫著點。&rdo;
喜玉連忙低頭:&ldo;前頭自然不敢犯錯,奴也是私下叫習慣了。&rdo;
崔季明想著幸好自個兒扮男裝了,小時候不到七歲的時候,穿著小粉裙還被下人一口叫一個崔大娘,她也終於理解歷史上公孫大娘被人當作真&iddot;大媽的心情了。
她也是多一句沒說,騎著馬就去國子監接妹妹。
到國子監有點遠,言玉今天又有事兒,她獨自一個人策馬,跑到一半看著天陰的極快,連點給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噼裡啪啦往下掉雨點。媽蛋,西安這破地方,熱的時候榨乾水分,冷起來刮破臉皮,到了下午閒著沒事兒就來雷陣雨,一千多年前也是個渣天氣啊!
崔季明沒帶傘,也不可能騎馬打傘,乾脆咬牙想著到了國子監附近再說。結果沒想到進了國子監所在的務本坊,才發現國子監大門緊閉,只有側面臨著其他院子的地方有唯一一輛馬車‐‐
崔季明淋得平時額前壓不下去的捲毛都貼在腦門上了,身上衣服都快濕透了,好像是國子監今日休沐,那唯一一輛馬車烏蓬黑馬,低調又寬敞,上頭也沒有家徽或名號,車夫也不在,低調的樣子怎麼都像是崔家的大車啊。
雨水磅礴的嚇人,她覺得有抬手怒日天指責這鬼氣候的工夫,不若看看那馬車是不是自家的。
她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下馬過去敲了敲車壁:&ldo;有人不……?敢問是不是……&rdo;
話音未落,就有一隻白皙消瘦的手掀開車簾來,那手看著主人年歲不大,手卻好看的驚人,指節修長,修剪齊整的圓潤指甲,每個細節都在透露出這雙手主人對自己的良好管束。
崔季明心裡頭不知怎麼的跳了一下。
也不知是因為自個兒的唐突,還是因為某種驚艷。
她剛要不捨的退一步行禮,退出車前雨棚遮擋的範圍,車裡就露出了一張她算是見過好幾次的臉,雖面無表情略顯冷漠,眼睛卻在昏暗的車內仿若帶著微光,直直的看著她。
兩張臉打了個照面,心裡頭都蹦出一個字。
靠。
怎麼是他。
崔季明第一想法竟然是,白瞎了那雙好手。
殷胥卻想的是‐‐她怎麼把自己搞得跟個落湯雞似的。
殷胥立刻收回了那隻手,裝作沒看見一樣,車簾cháo乎乎的垂著,半分不動。
崔季明笑了。
她倒是忘了,倆人一見面,殷胥是怕的那個。
殷胥想著這段時間,開口都比前世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也是給逼出來的,自詡日後對著所有人都能威逼訓斥、利誘放軟。
卻不料這個所有人,並不包括崔季明,他啞回了那個鋸嘴葫蘆。
外頭雨磅礴的下,崔季明笑聲清亮的盪在細密的雨絲中,他後脖子都是一麻。
崔季明剛想矯揉造作的來扮兩句可憐,她這頭才擠出來半分浮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