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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在歐洲也有了外交官,他們卻都是穿洋服,可是人家還都瞧他們不起。有一年高麗也派了外交代表到俄國,它本是我國的屬邦,竟越過不顧,把洪先生氣急了;給國內打了多少次電報,商辦這件事,後來幾乎弄決裂了要回國。
〔附言〕已往小說中,皆謂賽旅歐時,行為浪漫,風流勾當頗多。實則,伊系一纏足女子,抵歐時年僅十四,及歸亦不逾十七,以此稚齡,兼之洪文卿又是一個很古板的人,事實上非惟不許,且恐有不能也。
故覺伊所云云,殊堪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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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鈞之歿
洪先生由歐洲歸來,便留京任兵部左侍郎職。中間為採辦軍器,曾被參一次,很是冤屈,這都因他的性子太鯁直,辦事容易開罪人,他已忘了,人家卻還記在心裡,遇機會便圖報復。那次還虧得慈禧太后平日對他很信任,不然,就了不得了!頤和園裡的那些划水車、小火輪還是洪先生在歐洲時買來獻給太后的。
我們在京住前門外、小草廠,後來因太狹窄,又在東城史家衚衕買了一所較大的宅子,間數很多,局樣也好。原擬拆去後邊的一部,為我從新蓋幾間洋式樓房。那想到,家還沒有搬,洪先生就得了病。病時,正值被派監修東西陵、天壇等處的工程。
初得是一種痧氣,恰巧宅裡有個僱用多年的剃頭匠,嫻於針術,常見他給人家治好了病。這時便想教他治一治,洪先生先不願意,嗣經我竭力的勸說,才應允了。扎過了幾針,病果見效,但挨時未久又復犯,這次轉入黃病,請來許多的名醫,也都束手無策了,就這樣的不治而歿!享年五十五歲。
歿後,朝廷頗加優禮,賞賜的卹金,並派大臣致祭,儀式隆重得很。所派致祭的大臣是高陽李鴻藻相國。這時候我真痛苦呀!洪先生一死,京裡除去幾個族人僕人以外,只有我同我母親,親戚朋友們人家是不便給作主張的。我那裡經過這種事?簡直都弄糊塗了。後來還是有人說,趕緊著先給少爺打個電報,叫他來京奔喪吧,這才打了去。
裝殮時,我在棺材裡面放了許多珍貴器物,記得有二十幾掛朝珠,佛頭都是很好的,四個鼻菸壺,兩個翡翠的,兩個白玉的。又燒了不少的衣服。裝殮完畢,棺材的蓋暫沒有上楔,淨待著少爺來,這樣待了有七八天,他才來到。
洪先生的靈柩是奉了旨特許進城,出的朝陽門,到通州,由運河上船回籍。途中,少爺因有病,也沒有伴靈,抵家後不久就去世了。
〔附洪鈞小傳〕洪鈞,字陶士,號文卿。先世自歙遷吳,遂為吳縣人。幼穎異,家貧令習賈,涕泣請讀書。十八歲補縣學生,同治三年中舉,七年廷對第一成進士,時年三十。授翰林院修撰,八年遷至內閣學士,中間曾纂修穆宗毅皇帝實錄,充陝西、山東鄉試正考官,提督湖北、江西學政。旋丁母憂,服闋後,簡派出使俄、德、奧、和四國大臣。期滿,受代歸,升兵部左侍郎,在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行走。光緒十九年八月二十三日以疾卒於京,年五十有五。著《元史釋文證補》三十卷,元和陸潤庠(其親家也),為校寫付梓。子洛,縣學生,以蔭考授通判,改工部郎中,不勝喪而卒。(參據《清史稿》本傳,費念慈所撰墓誌銘,陸潤庠《元史釋文證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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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洪氏後在上海之娼妓生活(1)
洪先生歿後,所遺下的財產很多。臨危時曾對我說:“你跟我一場很不容易,無論守不守,給你五萬塊錢,當年我也有過這話。”
這是我歸洪家時,洪先生對媒人說的:“彩雲跟了我,幸而能偕老,便無話說;不麼,我必給她留下相當的資產,使她生活無憂慮。”蓋也覺己之年長,恐不及白頭也。當時我聽著洪先生的這種遺命,心裡只是難過,涕哭,不敢說什麼,也不知